控制欲”太强让孩子喘不过气,导致孩子抑郁症,自杀的案例不少。
而在这个“百善孝为先”的社会遇上控制欲强的父母,赵青铮如果是一个没有自我的人还好说,但是他明显不是,可想而知他回靖康侯府后过的是什么生活。
可是从赵青铮看来,这些‘弥补’及‘最好的东西’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是一个有自我的人,有自己理想抱负,有自己需求,有自己想法的人。
“赵青铮,忠于自我,方得始终。你忠于自己,想要活出自我,你没有错。”,即将走出男绣房的阮欣月折回来,看着赵青铮的眼睛,目光坚定地说道。
错的是他们,是哪些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孩子身上的父母。
赵青铮听了阮欣月的话不禁怔住了,他是万万没想到那个一步一步往外走,就要走出自己生命的女子会突然折回来,并对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
在他以为全世界都否定他,所有人都说他做得不对的时候,她说他没错!甚至还鼓励他说‘忠于自我,方得始终’。
他那原本万念俱灰的世界因为这句话而慢慢地明亮了起来。
阮欣月看着眼前因为听了自己的话眼中的光芒明明灭灭,最终亮了起来的人,心中松了口气。
片刻过后,回过神来的赵青铮两眼紧紧地看着阮欣月,眼神中闪着悸动和炙热。
阮欣月被他一瞬不眨的眼光看得脸颊发热,颇为不自在,“你是真的不想当这个世子,也不要跟他们硬碰硬,这样对你的声誉不好,我这有一个方法,你看行不行得通。”
赵青铮点了点头,眼睛依旧紧看着她。
“你见到……的时候是不是……”阮欣月在赵青铮耳边嘀咕嘀咕地说了起来。
听了她的一席话后,赵青铮红着耳根有些懊恼地看了她一眼:这事他从来没跟人说过,她是如何知道的?
*
靖康侯府正房。
下人上了茶后就退了出去并关上了门,只剩下靖康侯府夫妇两人。
“侯爷是说,经过阮家女的规劝后,铮儿近日来平和了许多,也没有吵着闹着不当世子了?”侯夫人听了靖康侯的描述后,有点不可置信地道。
“目前看是这样没错!”靖康侯摸着自己的胡子,若有所思地点着头道。
此女子对铮儿的影响之大,不容小觑!连他们父母都无法说得通的事情,这个女子短短几句话就能让铮儿改变了主意。
“以侯爷之见,这阮家女不愿进侯府当妾,是真无此意还是欲擒故纵,肖想侯府世子妃之位?”侯府夫人跟阮家人打的交道也多,也认为她们一家都是性情中人,没有那些花花肠子,可人心叵测,让人不得不防。况且关乎到他们府上的世子既世子妃之位,就让人不得不多想。
“阮夫人和阮小姐身上都有一股正气,从他们家在低谷时都无卖女求荣这种事情就可以看出一二,可见阮家家风正统,的确不想为人妾室。至于她和铮儿的感情,也是阴差阳错,但两家门户相差甚远,两个孩子不宜再接触下去。”这是靖康侯今天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你的意思是……”侯夫人被靖康侯话里的意思给怔住了。
阮欣月是粤绣创始人,每天都得在绣帛轩的绣房坐镇,不可能不到绣帛轩。
而赵青铮一回到靖康侯,就将个人日常办公点定在绣帛轩,只要人在京城,他每天都绣帛轩呆的时间比在府里呆的时间还多,说服他不去绣帛轩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拆伙吧!现在铮儿不当世子就让我们头疼;日后他硬要娶阮家女为妻的话,估计更让人头疼。”靖康侯也知道这个时候说拆伙会落人话柄,毕竟濒临关门大吉的绣帛轩是凭借阮家的祖传技艺粤绣起死回生的,重返昔日辉煌。
在绣帛轩重回京城数一数二的成语店,绣帛轩有了自己的绣娘团队之时与阮家人拆伙,多多少少有点过河抽板、卸磨杀驴的嫌疑。
但总比日后闹出靖康侯府世子娶商贾之女的笑话强。何况一个商贾之女怎么配得起铮儿,对铮儿的仕途,侯府前程并无多大裨益,现在他们棒打鸳鸯让铮儿怨他们一时也比日后铮儿后悔好。
“侯爷想着如何拆伙?”跟阮家接触得最多的侯夫人有些不舍,但相比儿子的幸福,侯府的脸面,这点不舍算不得什么。
“绣帛轩归靖康侯府所有,粤绣小店归阮家。绣娘,身契归侯府的绣娘归留在靖康侯府,其他合约绣娘就让她们跟着阮家走,归阮家管。至于维持刺绣所需的原材料,绣帛轩可按市场价供给阮家。”
“嗯,就按侯爷说的做的。”这样分也算公允。
两家几个月的合作,绣帛轩注入了新的技术,起死回生,重回京城数一数二成衣店的位置;而阮家也摆脱的生活的困境,得了一家店面及维持这家店面所需的人才、原材料渠道等,如也算得了一门生计。
只是不知道阮家人愿不愿意?铮儿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