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府上的三小姐自小什么都爱跟我们小姐比,比衣食住行、比琴棋书画、比女红绣艺。因为我家小姐有楚国公府嫡出大小姐的身份在,三小姐自是什么都被我家小姐压了一筹,所以她一直都对我家小姐不太友好。”
“可就在府上准备给我们张罗亲事起,她突然间就向我家小姐示好,还将她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表兄介绍给我们小姐,事情就变了我们小姐跟你说的那样。”
“那你们为什么不找国公府夫人说这件事?”阮欣月觉得这种事情肯定得让国公府夫人知道。
“我们小姐不知道给三小姐和那个书生灌了什么迷汤,一开始去见他们,我们小姐都是轮流带着我们其中一个人前往。我和夏荷也是昨天天聚在一起聊天时才发现其中端倪。”
“我们知道后有劝小姐,可是小姐哪听得进我们的话,反而听信三小姐的,不许我们去跟夫人说,还说如果我们这些丫鬟去告夫人的话她就将我们卖去妓院。”
“自从我们知道了小姐和书生的事情后,小姐去哪里都随身带着我们,让我们没机会去告诉夫人。而这种事情又有损我家小姐清誉,我们哪敢随便跟人说,只能看看什么时候能寻得机会去见夫人。”
“阮小姐,求求你,能不能帮帮我们小姐。如果继续下去,我们小姐可就毁了。”春雨说到最后近乎是哭着说的。
楚云绮也不笨,怎么就这么蹩脚路数都看不出来呢?难倒她是恋爱脑?
至于国公府三小姐,嫉妒已经让她面目全非,输了前半生就想通过肮脏手段来赢后半生?
“春雨,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不会坐视不管的。你们好好地看着你们家小姐,别让你们小姐跟那个书生独处,也别打草惊蛇,我明天就找个由头见见你们家夫人,这事情只有你们家夫人管得了。”阮欣月听了也火燎火燎地急。
她还真怕楚云绮被人哄得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作为朋友,看不得她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可是在楚国公府内发生的,她怎么着急都帮不上忙,只得找国公府夫人帮忙了。
月亮仍高挂空中,只是这时不知从哪里飘来几缕乌云将它挡住了,刚月明如昼的光线瞬间就暗了下来。
这种情况下,茅房方向的移动的灯光尤为明显,阮欣月眼神示意春雨她主子回来了。
春雨会意,也看了下朝着这边移动的亮光,收住话头站在一旁。
阮欣月见楚云绮主仆两人走近了,就起来给春雨和夏荷倒了两杯茶,招呼到:“春雨、夏荷,你们站了一晚上,快来喝杯水和尝尝你家小姐都赞不绝口的点心。”
春雨和夏荷正要推辞,楚云绮发话:“都尝尝,尝过准备回去了。”
楚云绮见月色被乌云遮绕,隐隐有要下雨之意,出来也很长时间了,该回去了。
春雨和夏荷见主子发话,也就喝起了茶吃起了点心,当吃到双黄芋香月饼时,都夸好吃。
几人再次吃吃喝喝一轮后,楚云绮就坐上马车打道回府。
而这一晚,阮欣月辗转难眠,几乎天刚亮就爬起了床准备去找国公府夫人。
阮母也刚起床,见女儿顶着个熊猫眼起了个大早,不由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阮欣月知道阮母不是嘴碎的人,就将楚云绮的事情三言两语跟阮母说了个大概。
阮母一听也急了,连忙让女儿赶紧洗漱,她自己去将昨天剩下的饼子热了下,给女儿包好,好让她出门前吃或者再路上吃。
阮欣月洗漱后也没心思坐下慢慢吃早餐,揣上阮母准备好的饼子拿着银子就出了门。
走到巷口,阮欣月直接雇了辆马车,吩咐车夫往彩裳阁那赶去。
她一大早就去楚国公府的话目标太大,会引起国公府内众人侧目,知道她和楚云绮关系的人很容易就会想到她找国公府夫人可能跟楚云绮有关。
而国公府三小姐楚云丽心里有鬼,去府上一打听就能知道昨晚楚云绮去找过她,继而推出楚云绮可能跟她说了她和书生的事,心生警觉,有所防范的话国公府夫人要查点什么就难了。
所以无论从楚云绮名誉出发还是国公府夫人知道这件事后的处理空间出发,阮欣月觉得还是私底下去找国公府夫人比较好。
到了彩裳阁,阮欣月付了马车钱,下了马车。
来得太早的关系,彩裳阁外面还没有引客伙计,阮欣月敲了敲半开的门就走了进去。
“客官,我们要到巳时才正式营业,请……”在打算盘整理账本的龚掌柜抬起来看清来人是阮欣月的时候将准备赶人的话咽了回去,改口道:“阮小姐,你怎么来了?”
不怪龚掌柜这么问的。自从阮欣月入股绣帛轩后基本上都呆在绣帛轩的绣房里,再也没来过彩裳阁。
阮欣月环顾了一周,见店内还有两个上早班的伙计在理货,就走到柜台小声说:
“龚掌柜,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