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欣月见了那人,想都不想,直接就想收起绣品走人。
朱令浩在这里遇到阮欣月也很意外,他的人在阮家门外守了两三天,知道阮家人一般的情况下不轻易出门。
朱令浩这几天的日子都不太好过,他在锦绣庄为非作歹的事情第二天就被长宁公主上报给了皇上。
当今圣上仁政爱民,曾颁布政令,如为官者放纵家族中人仗势欺人,鱼肉百姓者视情节严重程度按杖责、收监、贬职、罢黜、贬为庶民、抄家流放、甚至砍头等罪名判罚。
但凡有御史上书弹劾官家族人借官者官威胡作非为者,圣上必让刑部跟进。在刑部禀告事件进展与处理结果时,圣上都直接将胡作非为者的判罚加重一个等级,以儆效尤。
京中为官者大都严格管束好家人和族人,不要轻易地让御史抓住把柄。
镇南将军府现在是镇南将军当家,镇南将军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朱南炽从小就跟着镇南将军夫人留守京城,而二儿子朱南融则从小就跟着镇南将军镇守边关。朱令浩是镇南将军二房的儿子,从小就跟着父亲母亲生活在边关,边关没有太多的繁文缛节约束,逐渐养成了吊儿郎当,不拘形迹的个性。
年初,当今圣上召镇南将军回京述职,镇南将军见孙子朱令浩也多年不曾回京,就让他一同回来,好熟悉下京中朝堂之事,毕竟作为二房长子,将来时要撑起二房的,不能对京中的朝堂之事一无所知。
谁知朱令浩回京后,被京城的繁荣迷了眼,整天跟京中的纨绔子弟混在一起,游手好闲、吃喝玩乐,甚至有时一时兴起,偷鸡摸狗,打架斗殴,令镇南将军府一众上下头痛不已。
镇南将军府众人特别是镇南将军怕其闯祸,累及府上众人,经常抽空教导和敲打他。奈何朱令浩没将镇南将军的面命耳提当一回事,只觉得自家祖父年纪大了就喜欢危言耸听。
平日没有冲撞到贵人,闯祸后,镇南将军府派人跟在朱令浩的屁股后面花钱消灾,事情也就过去了,朱令浩更是没将自己爷爷的谆谆教导当一回事。
有一次他和几个官家子弟调戏一漂亮女子时,被长宁公主撞见。平日里盛气凌人的官家子弟见了长宁公主都战战兢兢地跪在一旁求饶,他见了甚是不服气,不知轻重地出言顶撞了公主。公主念着他初犯且刚从边关回京,就命京兆府杖他50大板,并让他熟读京中治安管理条例,并告诫他日后再犯,必重罚。
这是朱令浩对皇权和京中管理律法有了初步的认识,但过后他就闲着京城那么大,遇上皇家人的概率少之又少,就不曾将长宁公主的告诫放在心上,仍然我行我素,为所欲为。
可前日强抢民女、强行买卖绣法之事被长宁公主撞上,禀了皇上后,朱令浩才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镇南将军府一众男丁跪在御前,他才真真正正领略到皇权的不可藐视与威严的不可触犯,听着家中长辈一句句地帮他求情,甚至将他所犯的过错都归于他们对他疏于管教上,希望皇上能网开一面从轻发落时,他才真正意识到他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当日,皇上说对他的荒唐行事并未想好惩治之法,让镇南将军府先将其带回家中,严加管教,待他想好后,再召镇南将军府进宫。
从宫里出来后,祖父只让他保护好阮家的安全就带着伯伯匆匆离去了,不用想也知道祖父得召集幕僚去商议对策。
他自知自己创下大祸,这两日除了保护阮家人安全外,他也试着去找平日里称兄道弟的那几个官家子弟,看他们能不能求求家中长辈帮镇南将军府,帮他朱令浩在圣上面前求求情。
那几人一听朱令浩犯事了还栽在长宁公主的手里,要么就顾左右而言其他,要么就随便找个借口脚底抹油地溜得飞快,哪有平时的半分义气在。
朱令浩郁结,无法排解。他自小就爱好草书,就想着来镇南将军府名下的品天下来草书排忧,只是没想到等他在品天下阁楼草书完毕出来后就装上了来品天下装裱绣画阮欣月。
朱令浩见阮欣月要收起绣品走人,知道肯定是自己在这的缘故,他连忙上前一步说:“阮小姐,且慢。”
“在下对前日莽撞无礼之事再次道歉,请阮小姐见谅。”朱令浩再次道过歉后见阮欣月并没有回答她的意思,看了一眼她手里卷起的绣品继续说到:“阮小姐来品天下可是为了装裱绣品?阮小姐没走错地方,目前来说整个京城也就只有品天下提供绣品的装裱服务。”
阮欣月听了朱令浩的话,不由得看向品天下的徐掌柜,徐掌柜对阮欣月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品天下装裱技术早全京城属于领先水平,目前也就他们品天下接绣品装裱生意。
“我刚刚那个绣品装裱好大概需要多长时间?需要多少银子?”阮欣月也是知道绣品装裱很考究工艺,听了他们两人的话也就歇了去其它字画店问问的心思,直接问价格。
要是有其他地面选择的话她肯定不选品天下,但是没有其他选择的话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