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与同知合谋贪污赈灾款,欺压百姓,还企图哄骗公主,构陷知府。”
虞枝意看着他那副笑意盈盈的嘴脸,一时之间竟有想冲上去打一顿的冲动,想起了贺荀嘱咐的,不必要的发怒没有任何益处,她按住了怒气,尽量和气地咬牙切齿道,“叶知府从哪里得知这些的?”
“我自然不会冤枉他们,”他朝外喊道,“王橦,将证据拿进来。”
虞枝意看着王橦将证据呈到了她的面前,叶白川又道,“若公主不信,也可去问同知徐默涵,他就在狱中,他已招认。”
虞枝意扫了一眼,是徐默涵的证词,上面还血迹斑斑,不知受了那些刑罚,或许是受不住了才屈打成招的,徐同知为冀州数十年,百姓对知府虽有怨念,对他却是多有感念,雪灾未发生之前,他便常常救助百姓,施救与人。
虽年过五旬,性子温和软弱,不争不抢,是个没主见的老好人,可也算尽心为民,雪灾来时还将家中的储备粮食赠与老弱妇孺,想到此处,她只觉怒不可遏,根本无从入目。
她握紧了手中的纸,身子微微颤抖,“叶白川,你到底想做什么!”
叶白川笑了笑,从她手中扯过证纸,递给王橦,“你先下去吧。”
“公主为他们也如此生气吗?”他踱步到到窗边,望向远处,半眯着眼似乎在回忆什么,“我记得公主可不是这样的人,难道是跟贺荀呆久了吗?”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我没想到,公主死过一回还如此妇人之仁,不想如何求生,却与我在此这般纠缠,只为了几个不相干的人。”他拔下一片用花瓶装着放置在窗边的红梅花瓣,将那红色的梅瓣毫不在意地抛在地上,嘴角还挂着那丝漫不经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