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有感觉到不舒服吗?”
他看着你将药吃完。
“没有。”
“那先睡一觉吧。”迪卢克面色沉静。
你看着他,不知为何耍赖:“睡不着,不想睡。”
你说完就后悔了。
你以为迪卢克会皱眉,会强制你睡觉。
可迪卢克却只是简简单单而又笃定地说:“会睡着的。”
你不由地怔愣地看着男人成熟的五官,想问你怎么知道。
然后看到迪卢克垂下了眸子,伸手捂住了你的眼睛。
“睡吧,我给你弹琴。”
清扬的风琴音响起,一点一丝地抚慰着你的灵魂。
很好听的风琴音,你忍不住想多听一点,再多听一点……你不受控制地沉入深眠。
在最后一刻,你挣扎又气愤着想明白,迪卢克的药有安眠的作用,怪不得他笃定你会睡着。
醒来后,房间窗户半开,微风吹得纱帘飞舞起一个角。
外头葡萄藤叶沙沙作响,是风的声音。
你哭笑不得地想起睡着前的怒气,起身换了一身衣服。
长裙旖旎到小腿,恰到好处的长发披散,你懒散地推开半掩的窗,眯着眼试探微光。
楼下有人敏锐地听到窗开的声音,也恰饭好处地抬起头。
微光就这样散落在他剩下的一只眼里。
你怀疑你在那一刻,看见他眼底死水如同浪潮暗涌。
你愣了一下,抱歉而又礼貌地向他点点头。
晨曦酒庄的另一个主人来了。
你知道他的名字叫作凯亚。
*
那一次生病后,你感觉你和迪卢克之间有什么改变了。
晨曦酒庄的秋千是管家在迪卢克小时候编造的,后来成为了你喜爱之物。
从前,迪卢克像是将这个地方划分给你一样,从不会来这来找你,可现在,你时不时会在这见着他。
或是在树下看书的他,亦或是单纯来寻你说话的他。
偶尔,他会给你端来他调制的酒,一一跟你说起每个酒的名字和如何诞生的。
然后你们开始了自由不拘束地讨论。
迪卢克说每个酒都有自己的灵魂,承载着制酒师的情感。
就像鲜红的少女心一样,曾是一个热烈的少女在最无畏的时候调制的。
“她给她的酒命名作少女心,也是迄今为止我最难调制的酒之一。”
说起这事时,迪卢克难得失神。
他总是沉默而坚定,你曾觉得他站在那,便自成一方天地,现在,这方天地的主人回过头,小心翼翼而又默默地伸出自己的手。
他似乎想让你抓住他的手。
可惜你却无法理解“少女心”。
你抿了抿唇:“它是热烈的,但不是最热烈的。”
迪卢克沉思了一下,宽厚道:“每个人的理解不同。对于创造出它的主人来说,也许那就是她的极限。”
说完,他轻轻抚摸你的额头,温和地扯动嘴角:“你若是不懂最好。”
“这样,会活得更快乐。”
(4)他喜欢你,但又不爱你
你总以为,后面迪卢克是爱你的。
因为你们亲密得仿佛同一个人。
你在晨曦酒庄生活了五年,这五年,你逐渐习惯了和迪卢克互道早晚安,也习惯了跟他分享自己的悲欢喜乐。
迪卢克包容得难以想象,你在前面跳着脚走路,他不会嫌弃你失礼,也不会觉得你吵闹幼稚,只默默跟在身后,时不时扶你一把。
你和他曾亲吻过三次。
一次是意外,另一次是意乱情迷,最后一次是水到渠成。
虽然你们不成同床睡过,可你已经以为你们会成为真正的夫妻。
你认为,假如第一次亲吻是意外不算,但第二次因为醉酒,你俩亲吻,和第三次他给你读书时,你忍不住亲了他已经算是正儿八经的亲吻了吧?
可当你正在暗自高兴地时候,第二天迪卢克便找你谈话。
“我想,我得跟你说清楚……”迪卢克荒谬地不敢看你,可他仍旧看向了你,目光如同新婚那晚一样复杂,“我对你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这五年,我是把你当作朋友和妹妹,但我发现我们之间的事逐渐超出控制。”
“……我不希望你以后不幸福……”
他叫你的名字,似乎愧疚地想弥补你。
可你已经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你仿佛听见了身体里的轰鸣,隔断了迪卢克的声音。
那一刻,你好像又兜兜转转回到了小时候。
“迪卢克……你真的从没喜欢过我?”你抓住了他的手,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