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
但她手停在空中，考虑到温度升高会让幽篁林的灵物受伤，只能作罢。心情低落下来：“姐姐，你说我会有机会向你说的那样‘烈日逐风’么？”
若灵风握住她的手：“当然会，你怎么这么问？”
“长老们说我是朱雀神，可我为什么现在还没有接受到朱雀神的传承？若我不是朱雀神，那我岂不是可能会飞升失败，飞升失败，长老们又会如何看我呢？
自我有意识起，就在为飞升成为朱雀神而修炼，失败了，我又该如何自处呢？而且失败了，我会死么？
死了就再也没有机会去看人间的一年四季，去看游灵族，去看精灵手环，去感受夏天的风，去体会爱恨怨憎，去明白佛经上的万物皆空了。”
若灵风抱住伤怀落泪的妹妹，心疼道：“……你不会死的。”
“真的么？”
“真的。而且你会实现你想要的一切的。”
“那到时候你会陪我么？”
“会的，我保证。”
“灵雾，你怎么了？”燕棠博瞧着若灵岚半天没回话，问道。
“什么？”
若灵岚从回忆里抽离，耳边仿佛还能听见若灵风的“我保证”，心想姐姐你的话怎么就不做数了呢？
“我说，你现在要不要回去休息下，免得着凉。”
若灵岚紧了紧斗篷：“不必了，我并未不舒服。”
过一会，她垂着眼眸，注视着正在消融的薄雪，忍不住问道：“不能做到的事为什么要保证呢？不能回来又为什么要约定？”
燕棠博想了下，结合到之前若灵岚说的自己身世，以为她在说她的父母：“兴许许下约定的人并不知道自己完不成，意外陡然而至，谁又说得准？”
他想起慕家、他的外祖父慕添才、他的二叔慕容，在那场事故发生前，他们那个不是名声在外、誉满天下。还有他的母亲慕湘云，又何尝不是才名满天呢。到现在不过一年多，这一切就都没了。
想到这里，他情绪暗下来：“谁都说不准。”
若灵岚好像突然泄气似的蹲了下来，把脸覆盖在斗篷之下：“保证之后再离开不更让人痛苦？如果你不给我一个美好而难忘的保证，让我充满期许，兴许后来你走了我就不会那么……那么痛苦，那么留恋了。”
她不知道在对谁说话，只闷声道。
燕棠博也蹲下来，柔声回应她：“可是，我虽然离开了，消失了，但我对你的爱却不会变。
我对你保证也只是因为我想努力做到这件事情，我与你约定正说明我也期待也想要回来。只是这个途中出现了一些人不能预料的意外，才导致这样的结果。”
若灵岚听完，莫名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姐姐死了，她还怨她不履行承诺，她是不是太自私了？
若灵岚把头埋得更低：“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刚说完，遮住脸的斗篷领子就被轻轻弄下来。她有些懵，不及询问就陷入了一个怀抱之中，然后听见上方说：
“怎么会？你只是太想念那‘失约之人’，舍不得这个承诺、也舍不得说再见。这一切，都是因为爱。他们爱你，所以说好会回来。你并不自私，相反，你也很爱他们，所以才不想他们毁约。”
“你明白了么？”
若灵岚沉默半晌，她又何尝不懂这些，她怨姐姐不能回来，不过是因为她心里是万分希望姐姐回来，却得知姐姐永远回不来不愿接受、舍不得罢了。
她又想起了那只剑穗，那只姐姐允诺过用赤火流苏给她做的剑穗。越扶盛说，姐姐死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只剑穗，想来就是给她的。那只剑穗长什么样子呢？
她不可抑制地想，要是自己不要那只剑穗，姐姐会不会就不会死了？是因为那只剑穗，姐姐才死的吗？
若灵岚知道她这样想毫无道理，但她好像控制不住自己。
若灵岚将头轻靠在燕棠博肩上时，才后知后觉他们两个有多傻，竟然蹲在雪地里拥抱。但她好像……并不想结束这个拥抱。
最后是燕棠博主动松开了若灵岚，他把若灵岚牵着站起来：“你说的人是你的父母吗？”
若灵岚愣了两秒，回到，“是的。他们在我小时外出，我哭闹着不肯他们走了，但他们还是走了。走之前向我保证，说一定会回来，但他们再也没回来过，村民都说他们遭遇山洪，已经死了。”
“他们一定很爱你。”
“是呀。”
“你要带着他们的爱坚强的走下去。”
“我会的。”
“谢谢你，燕棠博。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因为你值得这世界上一切的善意。”因为我也喜欢你，所以我能理解他们的想法。因为我也喜欢你，所以我不想你难过。
若灵岚听到这句话，有些慌乱地看了眼二人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