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理会派蒙,她走到林尼跟前,“之前那次魔术表演,你曾去找了那间装有预示裁定枢机的房间,只是稍微停留了一会,就沾染了极大的律偿混能,甚至还听到房间内有人在说话。”
林尼站起身,“表演最终还是出了一些状况,那也是原始胎海之水第一次暴露在大众视野,枫丹人真的会被溶解。”
“那只不过是芙琳娜大人将代表的部分权能,关在裁定枢机里工作,她希望积累更多的律偿混能,供给一架能救下所有人的诺亚方舟。”
袁安的解释一停,观众席上瞬间就闹腾了起来。
“诺亚方舟,真的有人造了船,救下枫丹所有人的船,可是从来都没听人说过。”
“也就说哪怕海水来了,大家也会没事是吗?”
“一艘大船的话,荧我们和旅行者,是不是在梅洛彼得堡见过。”派蒙看向同样若有所思的荧,接着它当即恍然大悟,“所以这就是你留在梅洛彼得堡,甚至现在才出现的原因。”
袁安遥望了眼台上派蒙和荧,她点了点头便继续向观众席位的枫丹民众,抛出疑问,“大家不凡想想,你们生活在枫丹应该比我更清楚,城市里的机械运作,真的需要几百年的律偿混能来供能吗?”
观众席位上的人,不知谁提出一句疑惑。
“可是为什么芙琳娜大人,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还是一句话都不愿意告诉大家。”
“对啊!”此话一响,派蒙也跟着嘀咕了一句,“我们一开始也只是想吓吓她,想让她说出她一直隐瞒的真相啊!”
袁安看向芙琳娜的位置,她知道她一定在听吧!她长吸一口气,将自己准备许久的话,慢慢叙述出来,“水神向天空的浮岛跪拜,是因为她明白唯有天理不可与之为敌,预言一定会到来,几百年的时间,已经让她明白,预言会在时间流逝下,进入下一个阶段,若无法逆转便只能顺应它了。”
“所以芙琳娜,便不能承认自己有拯救枫丹的办法,甚至于说,她从来都不能是水神芙卡洛斯,对吗!”
这是自袁安出现在歌剧院以来,那维莱特第一次向袁安发问。
“是啊!”袁安点头,“她只能以普通人身份,去历经几百年的煎熬,守住一个永远不能说出口的秘密,而现在,最终的审判,你所期待的审判,此刻终于到来,去休息吧!芙琳娜!”你已经很累了。
她估摸着时间,对那维莱特提醒道:“我想裁定枢机此刻应该给出自己的结果了,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大人不妨宣读一下。”
那维莱特有一瞬间的停顿,今天这一切,自袁安来后,几乎所有主动权,都被引到她一个人身上。
甚至所有舆论的导向,已被她一人全盘操控。
片刻等待后,那维莱特查看了眼最后的结果,只是当他目光落在最后两个字上时,他刚刚对袁安所作所为保持沉默,甚至一直犹豫的态度,在此刻皆已消散,“裁定枢机给出的结果是水神有罪,死刑——”
“我一直以为死刑,只是个传说,毕竟它从来都没被执行过。”
“芙琳娜大人明明救了我们,为什么还要死刑。”
“在我心中她就是水神大人,曾经水神给了大家成为人的机会,现在的水神挽救枫丹,为什么还要死刑。”
不只是观众席上枫丹大众,闹得不开胶,台上派蒙也是不理解,“可是芙琳娜的处罚,真的符合这个量级吗?”
“没有用的。”袁安朝观众席的众人,叹息一声后摇了摇头,才望向那维莱特,“裁定枢机是水神所造,它一直有自己意识,而预言一定会成真的,就像众人无法违背神明的神谕一样,最高审判官大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从芙卡洛斯所告知的部分真相中,袁安见到了那条极为庞大的鲸鱼。
只不过以现在那维莱特的实力,并不足以杀掉那条吞星之鲸。
当他凝聚的防护盾破碎掉后,吞星之鲸直接调转了脑袋,冲向了仓皇逃窜的枫丹民众。
“公子。”袁安有些诧异,鲸鱼在歌剧院冲出的裂缝中,在它身后还跟着其他人,“他原来一直在同那条鲸鱼战斗吗?”
公子的及时出现,避免了吞星之鲸攻击枫丹的普通人,不过,空中停留片刻魔王武装的公子,显然已经力竭,劲直坠向那条缝隙中,不见了踪迹。
袁安同其他人快速聚拢到剧院的台上。
在他们身后的裁定枢机,在刚刚下达了判决之后,终于有了动静。
“可能是死刑要执行了吧!”那维莱特语气似乎他自己也不太确定。
即将执行的死刑,预示裁定枢机晃动的声响,好似在所有人心中,滴答滴答一声声敲着警钟。
眼前忽然晃过一道白光,袁安抬手遮了下眼睛。
明明只是一瞬间的事,但当白光散去后,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似乎有大事已经发生了。
甚至身后转动的预示裁定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