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们不能完全理解我的想法呢?”
“智者与愚者存在壁垒,这并非你的过错。”
“为什么父亲又要因为我骑儿童扫帚训斥我呢?那只是个儿童扫帚,而且我连一英尺都没飞到!”
“他畏惧自己实力的浅薄,不敢保护你。”
“潘西、布雷斯、西奥多……母亲说,我们得尽量成为朋友。”
“我会帮助你,只需要一点小小的动作与话语。”
“……杜兰特。”
“我在。”
……
九岁的马尔福长高了,他抽条般的长大,终于丢掉一点点稚气,傲慢的看人时有几分冰冷的颜色。他的手指变长,个子长高,雾蓝的眼睛变大,不变的只有在笔记本上依然写下的字。
“杜兰特,母亲今天烤了树莓饼干,希望你也能尝尝。”
他等了半晌,笔记本上却没有再氤氲出墨迹。
“……杜兰特?”
“德拉科,别写笔记本了,我们来玩游戏吧!”潘西.帕金森是个贵族女孩,她生来有种冰冷又高傲的貌美,虽然有点蒜头鼻,但却无损她的可爱。
“……”德拉科抿了抿唇,继续看着笔记本,冷淡的回复:“潘西,你先去找布雷斯吧,他会乐意陪你玩寻找巫师公主的游戏。”
潘西撇了撇嘴,拿出儿童魔杖,这魔杖并不能发出什么正经八百的魔咒,只能变出一些丝带或泡泡来充当气氛组。
“fine,fine,”她挥起小魔杖,于是缤纷的泡沫、彩带和一些闪片就喷射出来,一颗泡泡触碰到坚硬的笔记本的一角,脆弱的身体立刻爆炸,一点水汽没入扉页。
“!”德拉科愤怒的皱起眉:“去那边玩你的魔杖!潘西!”
他紧张的查看笔记本的状态,那一点水迹早就消失不见,于是他气恼的把笔记本抱在怀里,跑到离潘西远远的一边,拿出羽毛笔:
“杜兰特,你生气了吗?”
……
杜兰特当然没在生气。
她正控制着魔力,让它就像一阵风、一场雨、一片摇曳的落叶,自然而然的顺着那儿童魔杖发出的泡泡的微弱魔法痕迹,落在瘪嘴女孩的身上。
“潘西,”布雷斯耸耸肩,摊开巫师棋“德拉科最在意他的笔记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来下棋吧。”
潘西偏了偏头,便有什么东西顺着发丝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坐下的时候还没停止抱怨:“好吧、好吧、哈,看我的皇后!”
菜籽落在被雨水滋润过的土地。
小草窥见岩石间的缝隙。
山羊睁开了眼,顶起月亮,走到悬崖边高歌。
!
潘西.帕金森睁开双眼,看见乌鸦的歌唱,山羊的聚会。
咚、咚、咚!
颠倒的牛在击鼓。
她茫然的向前走去,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睡裙,却并不在这沉夜之中感到寒冷。
“我们歌颂她的姓名!”
“我们歌颂她的伟大!”
穿着黑袍的白骨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他们举起牲畜的头颅,捧起自己血淋淋的心脏。
“您的意志贯彻这片土地,您的权杖是所有人仰望的丰碑!”
潘西抬头看见了红色的月亮,她在这月亮、在篝火、在无数人的歌声与舞步中意识混沌,她伸出手,迈出脚,想要跟随这些起舞的白骨跳出娱神的脚步。
“歌颂您的强大,歌颂您的伟业……”她喃喃着,看见皮肉从身体上消融,看见惨白的指骨,她向月亮起舞,向星星祝祷,期盼着不知名的降临。
血肉褪去,骨肉行销,那些其他的白骨人们不再跳舞,山羊和乌鸦噤声,牛也停止击鼓。
一切的喧嚣和欢愉停滞,威严和冷凝降临。
她看见猩红色的裙摆。
祂满意的看着这孩子,声音像从天堂、从地狱、从九十九层深渊传来一般遥远又贴近。
“让我看到,你的欲望。”
砰——
潘西.帕金森睁大双眼,裙摆轻轻吹到她的心口,那心扉的锁便被轻易推开,稚嫩的不平与野望倾斜而出。
……
帕金森家并不如马尔福一般夫妻恩爱,她并不像德拉科一般是爱的结晶。两个家族之间的利益合作造就了她这象征结合的礼物。
可她是女巫。
即使巫师中并不缺乏女性巫师执掌家族,也不缺乏女巫们在魔药、炼金等行业造就的伟业,如扎比尼夫人游戏男巫,连横利益的更不再少数。
但她的母亲,她的父亲,他们不会像马尔福夫人和马尔福先生一样将她亲切的搂在怀里,只会冷淡的对她说:“潘西,你需要在马尔福、扎比尼、诺特或其他纯血中选择丈夫。”
倘若帕金森家族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