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淡定回:“喝了两碗。”
韩秀梅听她说喝两碗水便说:“那去洗脸刷牙,早饭马上好。”
韩秀梅说完转回厨房,两人小孩看向裴宁,裴宁一时间无措,她现在有严重的割裂感,之前还是严酷、炮火连天的战场,现在是平和安静、非常落后的世界。
她一时还不能接受自己成为另一个人,更不用说原主的亲人。
裴晈看妈妈呆站着,提醒她:“妈,去洗脸。”
裴宁回神,轻“嗯”一声转回炕边,拿梳子梳了梳半湿的头发,用皮筋绑起来,然后拿搭在炕边的湿衣服慢走出房间,穿过小院子到对面厨房侧前边,这里有一口井。
她把脏衣服丢进一个大木盆,先去难闻的厕所解决生理问题,转回井边,从旁边小水缸里舀点水洗手。
再舀水倒进一个小木盆,蹲下用双手掬水扑脸上,清凉的水接触脸肤,令她脑子更清醒,眼前的世界更真实一些。
真实的水,真实的原始木盆,真实的土地,手在水里真实的清凉触感。
裴宁没有用原主的牙刷刷牙,只是一遍又一遍用水潄口,直到嘴里清爽。
她的早饭是单独的白米粥和一个煮鸡蛋,韩秀梅和两个小孩是玉米碴粥,她把鸡蛋给两人小孩分吃,小口小口吃着白米粥。
生病的原因,味觉失灵,白米粥在她嘴里非常寡淡。
裴宁吃完白粥,面无表情喝下韩秀梅煮的黑色中药水,然后到井边像原主一样拿肥皂搓洗衣服,清洗后晾上,从井里提水把井边小水缸倒满。
裴宁虽然刚才喝一口身体恢复液,吃一碗白粥,身上有一些力气,但她洗完衣服和提好水手脚又变酸软。
8月17日的天气炎热,堂屋前后有门窗,通风好。
裴宁进堂屋在躺椅上躺下,这个躺椅以前是裴爷爷的专属躺椅。
她抬眼看向裴爷爷之前住的房间,房间门自从半年前裴爷爷过世后原主一直锁着,没有再打开过。
裴宁打量房间门后转头看在八仙桌上写字的裴衍,小男孩脸上认真,一笔一画写着。
裴晈坐在哥哥旁边翻小画本,时不时看向妈妈一眼。
裴宁目光转回正前方,没有焦距地看向门外,屋外蝉鸣不止,她迷糊睡着。
裴宁再次醒来,感觉精神和身体变好许多,身体变有力,肚子很饿,身上又出汗,头发和衣服都粘乎乎,令她很不舒服。
堂屋里没人,八仙桌上有个开水壶,旁边有碗,裴宁倒两碗水喝下后出门,从屋檐移动的阳光阴影的位置来看,这时候大概是上午十一点。
她看向厨房,韩秀梅带两个小孩在里面做饭。
裴宁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手里出现一支高级营养液,她喝下午三分之一觉得饱了,20立方的空间钮,除了一些必要的装备,她存放很多营养液。
裴宁收起没有喝完的营养液,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转身去厨房后面的浴室,把衣服放在浴室里,拿毛巾到井边,用小水缸里的水洗头,洗完头再提小水缸里的水进浴室洗澡。
洗澡时她感觉洗澡的水有点凉,觉得这身体的体质太差。
她洗好澡又洗衣服晾上后进堂屋,韩秀梅和两个孩子已经在八仙桌上摆好午饭,两个孩子坐等吃饭,见妈妈进来各高兴喊一声:“妈。”
裴宁听着不习惯但脸上平静,向他们点点头。
韩秀梅关切问她:“柠柠,好点了吗?还发热吗?”
裴宁回答:“差不多全好。”这回她的声音差不多回复正常。
韩秀梅虽然看裴宁的脸色不太清楚,但听她声音没早上严重,是大好了,高兴说:“吃饭。”
裴宁走几步坐下,做为病人,她的午饭还是白米粥,另三人的饭是黑面蒸菜饼,一个炒黄瓜。
从原主记忆中裴宁得知这样的饭菜在村里属于好的,村里很多人家一天吃两顿,很少用油炒菜,用水煮菜时放两滴油。
他们家能吃比较好是因为裴柠爷爷以前是个中医,裴宁会采药,炮制药材卖到收购站。
这一次裴宁喝白米粥能感觉到纯正的大米清香。
午饭后韩秀梅带裴晈回西间休息,裴衍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他的房间在裴宁的房间隔壁,他们住的位置叫东厢房。
裴宁继续躺在堂屋的堂椅里,眼里没焦距,她出身军人世家,对现在的境遇很不理解,新的生活环境也令她无所适从。
她没有再睡,像旁观者一样看韩秀梅休息够了带小姑娘出去,一会提菜回来在屋檐下择,看兄妹俩在屋檐下打闹。
看着韩秀梅给两个孩子洗澡洗衣服,看她接待来探望自己的女人们。
夕阳西下,气温微微降低。
裴宁缓步走出院子,走出半开的大门,门外和记忆中的一样,房子前面平坦的地方有一米多宽,外面是缓坡。
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