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事情,见她走过,也只是静静地行礼。
袁氏和莺时跟在她身后,两人对视一眼,明明郎君的情人都找上门本来了,女郎怎还如此松快,她一点都不着急吗?再不成,生气也行啊,气郎君竟然找了个青楼女子,这对谢家来说,简直就是羞辱。
莺时小心翼翼问道:“女郎,您不生气?”
谢樱不解:“我为何要生气?”
莺时又道:“您与郎君正是新婚,郎君竟在外找青楼女子,分明是没把您放在眼里,更是在羞辱咱们谢家。”
“莺时,那燕姬若是想挑拨我与郎君的关系,我真的生气的话,岂不是正中她的下怀?”谢樱缓缓解释,“再者,郎君是光明磊落之人,他若真的要纳别的女子,又岂能送我给他的玉佩?”这话要是传出去都丢人,但凡是个男人,都干不出这么缺德的事来,更何况陆缙那种孤傲的男人,他更丢不起这个人。
两人一想,觉得女郎说的很是在理,可袁氏又想不通,“那女郎送给郎君的玉佩,为何会在旁的女子手中?”而且还是一个青楼女子,说明郎君也是个常去逛那些风月场所的男人。
袁氏心中还是愤愤不平,他要不去红罗坊,也不至于害女郎被一个风月女子当街堵上。
“这事,便要问郎君本人了。”
谢樱语气淡淡地,听不出情绪。
袁氏二人忽敢有一阵寒风掠过,忍不住齐齐打了个寒颤,没忍住搓了搓胳膊,只觉女郎与郎君重修旧好之路充满艰难坎坷,刚刚开了个头就冒出来一个燕姬,很是让人受打击。
谢樱是觉得燕姬的目的不纯,却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别人好费心的,约莫还是出在陆缙身上,她既已嫁入陆家,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且说不定其中还要牵扯谢家,即便不是为了两人之间的感情,若是当真有什么阴谋,她也要提醒陆缙才好。
主仆三人回陆府是在正午之后,谢樱欲先去找沈夫人请安,她前几日为婆母准备字画,沈夫人好意免了她的请安,如今事已毕,于情于理都要去拜见。
沈夫人住的园子取了个“崇园”的名字,谢樱进了崇园,便有人进去通报,待她在沈夫人屋外站定,沈夫人身边的许媪便出来了,“夫人请娘子进去。”
“是。”
谢樱走进去,沈夫人大约是刚睡了午觉起来,她进来的时候,刚从卧室内走出来,“坐吧。”
谢樱顺从的在一旁跪坐下来,沈夫人问道:“给你婆母的字画可准备好了?”
“已经准备好了。”谢樱低眉回答,“妾听闻婆母信佛,便擅自准备了一幅观音像,还手抄了一幅《莲华经》。”
沈夫人道,“你的画技自是好的,给你婆母送去聊表心意,不算轻怠,正合适。”
谢樱抬头看她,沈夫人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怎么?不知我为何会知晓你善画?”
谢樱点头。
她刚成婚那几天,陆家全家上下都不待见她,更不用说以前,连府中仆人见面都能剑拔弩张的关系,怎么可能会留意有关她的消息。
“你的画我见过,笔锋流畅,飘逸自然,很是通透,怪道城中众人相传,千金买画,只是你的字,却有些配不上你的画作,该多练练才是。”
被长辈当众指出写的字不好看,多少有点像上学时被老师当众点名的公开处刑,颇为有些羞耻,谢樱没忍住,感觉脸上一阵一阵发烫。
她抿了抿嘴,有些羞涩道:“妾自幼便被族叔教导练画习字,在画之一事上很是顺手,唯有习字,练了这许多年,只略微有些长进,似摸不住窍门,也未有心得。”
沈夫人点头:“人活一世,总有学不会的东西,你若要练字,可寻伯言教你,想来伯言该乐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