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1 / 2)

鱼江离枯坐了一夜,他闭着眼睛,头发垂在身上的白色袍子上,月光从窗口细细的洒进来,整个人罩了一层清冷的光晕,他越发的消瘦了,脸色也有些憔悴,却在睁开眼睛的时候,目色依然灼灼,似黑夜的中的猎鹰盘旋嘶鸣。

倘若他不知道其中的种种,定会和自己最爱的女人一同走下去,寝殿成了他逃避的角落,独处中他能感受到一丝清净,难得的清净。

而自己的心终究狂跳个不停,即便夜深人静的时候,那有力的声响,还是会清晰的传入耳膜,一声又一声提醒着他该面对了。

鱼江离无法回想他收到的消息,却还是决定走出这里,就如那些想治他于死地的宿敌们,心中料想的一般,鱼江离有千种法子,可以走出困境化险为夷,只要他想!

鱼江离从地上起身,眼睛盯着外面的月,眸子中的光化作了烈焰,无尽的燃烧着!

不久,鱼江离便被无罪释放了,甚至被调遣回了皇城,狠狠打了皇城内奸臣们的脸,鱼江离的府邸依然是王府,里面的陈设比北煜不知要奢华多少,上门的人更是络绎不绝,总让花凉有一种随时要打起精神应付的疲惫。

然而北煜州人烟稀少,花凉和鱼江离的心很近,就像那民居周边的花草,只守护着一方天地,花凉盯着那被踏破了的门槛,看到鱼江离意气风发的和别人谈笑风生,眼神再不停留在她的身上,北煜州便开始遥远了。

花凉和鱼江离中间隔着一层摸不着的冰,这种冷刺的花凉心疼,即便蝉儿鸣叫提醒着她夏日已来,可她还是森寒不已,他曾经在她耳边叫她“娘子”,现如今对她倒像是陌生人。

“人生若是如初见...”,花凉口中呢喃着这句话,路过鱼江离身边的时候,还是悄悄地看了他一眼,便跟着墨色和陆白学功夫去了,她甚至没有察觉鱼江离的余光,贪恋的落在自己背影上。

倘若一开始没有那么亲密,也就不会在疏离的时候,被硬生生扯掉了一层皮,从此便满身伤口的暴露在他面前。

他曾说带她回家,现如今花凉只觉得这里,是她寄居的地方,而她早已开始疯狂的想念北煜州了。

鱼江离更是痛苦,那条鱼试图跃入水中,却在徒劳之后适应了岸上的生活,他一身的逆鳞拒人于千里,没人知道他经历了多大的忍耐。

花凉已经学会了功夫,她终于可以为他所用了,然而鱼江离似乎并不在乎她的死活,派她去完成的任务皆凶险极了,说他她和她的母亲一样,天生就该是个杀手。

鱼江离刀越来越锋利,花凉的心也越来越冷,那个男人眉眼依旧好看的不像样子,生气的时候连皱眉都让人讨厌不起来。

花凉时刻提醒自己不在意,她正等着他下达命令,她看到他勾起的唇线,越发没有感了温情,便垂下了头。

鱼江离这次却破天荒的,事无巨细的交代了清楚,只是全程未叮嘱她一句:“小心”。

花凉再次去执行了任务,这次的任务非比寻常,鱼江离已经知道了,宫中的“鬼”究竟是谁,应对这个人需万般的谨慎。

可花凉这次却失手了,不过好在她腿脚比较快,在搏斗的过程中逃了出来,肩膀上多了一条伤,她骑着马没有回府,身后一直有人追杀,她不能连累鱼江离,血水顺着胳膊往下淌,她弃了马跑到一条巷子,去掉了身上的黑衣,瑟缩的躲在杂物后。

直到外面没有了动静,花凉才简单的包扎了伤口,一瘸一拐的往王府走去,黑暗中有个玄衣男子一直跟着她,花凉瞧见了并迅速的躲开了,这个男子在以往也曾出现过几次,却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

到了王府鱼江离正左拥右抱着女人,见她进了自己的寝殿,便把伤药扔在了花凉的脚下,甚至没有在意她的伤,花凉倒也不在意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只是拿了伤药不吭声。

直到鱼江离淡淡的抬眸道:“此行可顺利?”

花凉抬头瞧了瞧鱼江离,他身边的两个美艳女子,也停了下来在注视自己,又瞥见了鱼江离氅衣下的玄色衣裳,一时失了神,直到听他咳嗽了两声,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回王爷,花凉...失败了!”

鱼江离抓起桌子上的瓷碗摔向了地面,“废物!”

不是他!花凉咬着唇十分顺从,那碗碎在了她旁边,并没有砸到她,花凉无言只是蹲下身子,捡着地上的碎片,收拾好这一切,她捂着胳膊出了门,即便身后传来调笑声她也未回头。

鱼江离愣在原地,整张脸黑成了墨色,女子们像以往一样,刚贴到鱼江离的怀里,却被他无情的推开了,“你们都下去吧,孤要静一静。”

两个女子互相看了彼此一眼,自是不愿意离开的,甚至其中一人伸手想要摸鱼江离的脸,被鱼江离嫌恶的躲开了。

鱼江离扬着冷漠的下颌没有说话,漆眸神色不清,殿内却陡然冷如霜降,直到她们察觉了王爷一脸的愠怒之色,这才慌忙退了下去。

那些黑衣人,鱼江离已经将他们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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