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凉回到了自己的房内,她自知今夜能睡踏实了,全盘托出自己的心里话已是难得,至于被拒绝似乎没那么重要了,可若她再勇敢一些,一定会多抱他一会儿。
她没有掌灯,而是上床钻进了被子里,回想刚才的举动脸红的滴血,耳朵却听见了窸窣的声响,还未等她尖叫,一个黑影已经站到了她的床前,之后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花凉再次醒来时,正躺在一间破败的屋子内,四周空旷,身上绑着结实的绳索,嘴里被塞了布团,她艰难的挪了挪身子,动弹不得。
鱼江离一夜未眠,早起的时候去找花凉,却发现花凉不在房内,他问了陆白和墨色,几个人找了一圈皆不知她去了哪里?
鱼江离的神色一凛,怕是沈安动的手脚,想到这些他的内心越发恐慌了,表面自以为不动声色,他握紧了拳头在屋内寻了一圈线索,终于在门的缝隙找到了一张纸条,待他看清上面的字后,便骑了一匹快马追了出去。
陆白和墨色见他们主子额头暴起来的青筋,鱼江离隐忍的情绪从细节显露了出来,两人便知出了大事,紧随的追了过去。
纸条上所说的地点,是城外一间荒废的小屋,鱼江离才刚踏足边界,周边树上便下来了几个黑衣人,他们皆只露出眼睛,手中拿着长剑。
鱼江离勒紧了马绳,不紧不慢的下了马,他立于小屋前神情淡漠。
黑衣人们快速向他围了过来,在离他约莫一尺半的距离停下了,领头的黑衣人往前走近了一些,“有人重金派我们来买你的人头,我们也是拿银两办事,冤有头债有主,到了地下你去找他报仇,今日你送上门来是非死不可了。”
“重金?孤的人头可不是你们想要就能要的,说吧...沈安给了你们多少银两,孤可以给你们加一成。”
领头黑衣人见他猜了出来,“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们死,你、你少讲价还价,你等着...”领头人向旁人使了一个眼色,另一个黑衣人便进屋把花凉拽了出来,花凉第一眼便看到了鱼江离,她拼命的摇着头,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黑衣人见状,取掉了花凉嘴里的布团。
鱼江离的脚刚往前踏了一步,黑衣人便把剑横到了花凉的脖子上,“放下你手中的剑,要不我们立刻杀了她!”
花凉心下一急大声喊道,“你快走,别管我。”
鱼江离垂下了长睫,遮挡住了眼底无尽杀气,他把手中的佩剑扔到了地上,语气散发着冷冷的寒意,“你们引孤来这,不单单是想杀孤吧?”
“真是聪明,我们听说北煜王身上,有一封要送往朝廷的密信,那信...现在何处?你若交出来我们可以放过她,她的人头不值钱!”
“你们绑了孤身边的人,是为了逼问出信的下落,可信本就与她无关,你们绑她也与孤无关,你们想拿的东西在孤手里!”
“你别想把我们绕晕,先把信交出来。”
“倘若孤不交呢?”
“若不交我们就杀了她,你能来证明她对你很重要,她...是北煜王的心上人?”
鱼江离望了一眼花凉,“重要?那你们可想多了,都说了无关一个女子而已,孤...另有喜欢的人!”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黑衣人碰了碰为首黑衣人的胳膊,“老大,我就说他喜欢的是太守女儿吧,这绑错了可怎么办?”
“少废话,绑都绑了还能怎么办!”
鱼江离已经察觉他们乱了阵脚,他说话的时候攥紧了拳头,想转移他们的注意力顺手掳了他们的领头人,谁知道这时忽然冒出了一个人,冲他们一顿乱喊。
登时众人便被那人的声音吸引了,皆面面相觑的看向来人,令鱼江离费解的是,那人竟然是他曾绑的那个小贼。
只见凌寒念叨着,“花凉,我来救你了。”说着话已经冲向了黑衣人。
凌寒的话音刚落,鱼江离回眸瞟了一眼花凉,花凉的目光触到鱼江离的视线,立刻躲闪开了。
花凉便把目光转向了凌寒,“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你是我凌寒的朋友,关键时刻我这么仗义的人怎能见死不救!”他念了几句别人听不懂的咒语,“你等着看,看我我不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黑衣人们不知道他弄得什么名堂,见他又是念咒又挥着手中的拂尘,待他凑近了之后,被为首的黑衣人一脚踹出了数米远。
“花凉你等着”,凌寒尴尬从地上爬起身来,又做了一个不许动的手势,“我还没准备好,你们怎么能趁人之危?
那些黑衣人有些懵,反应过来才觉得他在戏耍他们,又见他在那碎碎念个不停,那个老大上去又是一脚,却被凌寒抱住了腿,一只手竟开始撕扯黑衣人的脸,连抓带咬。
黑衣人从没见过这种招数,只觉得被咬的疼痛难忍,在场的人全看懵了,别的黑衣人竟忘了上前,花凉瞥见凌寒滑稽的样子,他还一个劲的冲花凉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