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又有千金买骨的魄力。鼎力支持宫门的门派,不仅可以保全祖宗基业,还可长久得宫门资财借贷。
宫二先生好手段。
待她拭净了眼泪,又奉上茶点瓜果,不须他吩咐,她自会在一旁研磨侍奉,有求必应。
“公子日理万机,最是辛苦。”
“但凡有需要我之处,只要能替公子排忧解难。便是赴汤蹈火,我亦在所不辞。”说罢便将糕点碟送至他嘴边。
他将瓷碟放在一盘,并未食用。
“公子怎么不吃?”
“秀色可餐。”
上官浅垂眸一笑,又想起一事,“点竹还没有消息么?”
宫尚角“嗯”了一声。
点竹身中剧毒,究竟是如何躲过江湖人士的争相追杀……上官浅想不明白,夜里翻来覆去,睡得极不踏实。
梦里是孤山派万仞之上的巍峨阁楼,一会儿幻化成父亲将她藏在密道后,离去的背影,一会儿是满目猩红的屠戮与血流成河。
点竹身披宽大的罩衣,立于峭壁之巅,于血海之中与她遥遥相望。
上官浅从梦中惊醒,身旁空无一人,床榻上余温尚在,仿佛他刚刚离去不久。
昨夜荒唐,她也不知鞋袜与外袍落在何处,赤足落地,地上铺着一层绒毯,又软又密,与长刀似凌厉的角公子不甚相配,她却很喜欢。
待她洗漱完毕,自角公子房间推窗看去,见屋外细雨绵绵,宫尚角负手而立,目光落于庭院之中,庭院花草繁盛,杜鹃花开遍,有一人持双刀穿行花海,一招一式猛烈迅速。
上官浅只见过角公子出刀,未见过徵公子的刀可一分为二,双手并用。她撑伞而行,饶有兴致地绕行至角公子身侧。
他并未回头,一只手臂揽住她的肩,另一只手接过她手上的伞。
上官浅忍不住抬头看他,鼻峰秀挺,侧脸流畅又坚毅。他亦垂眸看她,居高临下似睥睨一般,可是原本该冷冽的眼神,带着笑。
从前江湖传说宫二先生长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若非四年前亲见,她也会被流言蜚语骗了去。
宫尚角微微一笑,揽她更紧,“几年之后,庭院中的便不止远徵,还有孩子们。”
“孩子……们?”上官浅望向庭院,不知宫远徵何时收了双刃,胸膛一起一伏,气息急促。他孤身立于纯白的花海,雨势渐大,淋得他双目通红,满脸雨水。
“今日就到这里。”宫尚角道:“进来用饭吧。”
“徵公子怎么了?”上官浅见宫远徵是心绪不宁的模样。
“昨天我向执刃提出,希望打破成年才能挑战三域试炼的规矩。”宫尚角道:“或许是我过于严苛,不该揠苗助长。”
“执刃准许了么?”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