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1 / 2)

“小二,一间厢房,一壶梨花白,一份糖醋鱼,一份酥黄独,四碗银丝羹,一份蟹酿橙,再来一份莲房鱼包。”舒昀刚走进香记楼,就大声吆喝道。

“好嘞,舒少爷,这边请。”

“二位姑娘不知,这香记楼中的美食可是全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单说这酥黄独,是用研榧子、杏仁切碎了调入盐酱和在面里,再把芋头切片拖面放在油锅里面煎熟,吃起来既有香榧和杏仁的脆香,又有熟芋的软糯,还有淡淡的酱香,那滋味别提多鲜美了。”

“再说这蟹酿橙。”

严菡接过话去:“橙大者截顶,剜去穰,留少液,以蟹膏肉实其内,仍以蒂枝顶覆之,入小甑,用酒、醋、水蒸熟,加苦酒入盐,供,既香而鲜,使人有新酒菊花、香橙螃蟹之兴。被赞为‘黄中通理,美在其中;畅于四肢,美之至也。‘。”

“行家啊!!!这莲房鱼包呢,也可谓是一绝,你可知里面最为关键的一个步骤是什么?”舒昀叹道。

“公子可是想说将莲中莲子取出,填进鱼肉,其状如莲,却非莲。”

“姑娘聪明至极!!!我便不拐弯抹角了,那死去之人,当真是陈奕吗?还是被塞进陈奕壳子的其他人呢?又或许壳子都是假的?”

“公子觉得呢?”严菡将梨花白倒入盏中。

“荒唐,实在是荒唐”。

“为何?”

“十三年前死去的人竟然没有化为白骨,竟然还有完整的皮肉,着实让人意想不到啊。”

严菡淡淡道:“还有吗?”

“大概就是,那身皮肉看似完整,实则破碎,在几处隐秘的地方能看得出缝补的痕迹,是有人将皮肉生生地缝补到那具骨架上,虽然皮肉被烧焦了看得并不清晰,但是在脚踝处的月牙印记处隐隐透露出的肤色和印堂正中央的朱砂处的肤色却依旧有些差异,说明缝补到这具焦尸身上的皮肉并非同一人所有,而是将许多人身上的皮□□到了这一具骨架上面,姑娘,我说的可对?”

“分毫不差。”

“姑娘倒是坦诚,不过呢,这就有了一个问题,这皮肉究竟是缝后即焚,还是焚后再缝。”

严菡不答,只是笑笑。

“缝后即焚,难免会有意外,万一不小心将线烧了,那可就糟了,但若是焚后再缝,那黑乎乎地一团,缝尸之人竟还能分得清身体筋肉的走向,缝地竟叫人看不出差别,真的是技艺精湛!!!叫我由衷地佩服。”

“不过,那么多焦尸,又是从何而来呢?”舒昀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模样,直直望向严菡。

“公子觉得仵作能否看出这具身体的异样呢?”严菡丝毫不受影响地反问道。

“何意?”

“不知公子可否观察到,方才你说这番话时,这位姑娘丝毫没有惊讶的模样。“严菡夹起一块蟹肉,放入严菡盘中。

闻杳杳暗自思量了一番:若是表现出自己的知情,日后牵涉到什么大事中去,怕是她自己一个平头百姓承担不起,眼下装傻是最好的选择。”

闻杳杳抬起眼:“姑娘说笑了,民女听不懂二位在说什么?”

“是吗?”严菡像是看穿了她在想什么,却也不言,只道:“公子,若她知晓我们二人在说些什么却毫不惊诧,便就说明,大堂之上,她也能看出端倪,你觉得开封府中的仵作会看不出来?或者,就权且当她听不懂,公子你也说了,十三年前死去的人如今也该是一堆白骨,刘子纬大人的荒唐话却只说了一半就不再言明,公子难道不觉得奇怪?”

闻杳杳听到这里,心下也了然了半分:仵作不照实汇报,无非两种可能,其一被人暗中利诱,篡改了尸检结果,其二被杀,被人用假的尸检报告代替了那份真的,按照那位刘子纬大人在堂上那般惊讶的反应,只可能是后者了,如今这皇帝虽然是个不管事的,但是敢在这京城之中如此嚣张,应该是有什么大人物将这件事匆匆地压了下去,果真如姜先生所说,这京城之中并非表面这般风平浪静啊。

“不过,姑娘,你为何一直带着面纱示人?”舒昀状似不经意地突然问道。

闻杳杳忙道:“民女貌丑,怕惊扰了少爷。“

“焦尸都见过了,本少爷难道还怕貌丑之事吗?不如摘下来,也好方便进食。“

“多谢少爷好意,不必了。”她连忙推辞。

舒昀见她如此,也不再问。

闻杳杳看了看舒昀和严菡:这位舒家公子倒是和传言中的大相径庭,看上去一点也没有纨绔之风,看这两人的相处模式,也不像是传闻里面有过一夜温存的亲密关系,但是流言总不至于是空穴来风,只怕这位公子平日里出了不少的力,把自己塑造成寻花问柳的浪荡公子,倒是好笑,她平日里只见装腔作势的文人,打肿脸充胖子的酒蒙子,恨不得把自己塑造成学富五车,富可敌国的正面形象,像这位舒家少爷把自己往地底贬的人倒是少见,看样子里面另有隐情,可是如今又为何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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