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时期。
宋利之尝试把年份和事件一一对应,更加详细,未知X,无法百分百确定打上问号,紧接着上面写的那些——
1911-1919年
190x,中国同盟会(孙)
1911,武昌起义/辛亥革命(建立共和政体/推翻君主□□)
191x,成立民国(南京/孙)
1917年(?),护法运动(孙/失败)
1919年,五四运动(外交失败)
1919-1949年
xxxx,1920□□成立?……??
1921,22,25,26……1930年?这tm都干啥了呀啊!!
1931,九一八事变(抗日起点)
193x-194x年,先是红军长征,然后……途中开了遵义会议?然后就十几年的抗战?
1945,日本无条件投降
1946,解放战争/国共重庆谈判
1949年,新中国成立
……
宋利之看着整篇不超过一百字的简体,当场崩溃。
最致命的问题,她对不上年份,像那些著名的会议、事变,她记得,但她不知道往哪个年份放;第二致命的,调动脑袋里所有的知识和记忆,写出来的东西,也就这点不到百字的玩意。
如果说先前下笔如有神,甚至感觉自己有点牛逼,现在,她唯一的感觉就是,纯纯一个自我感动的废物。
她翻开《本国史》,齐敬还在讲夏商周,而民国历史课本每一章节是根据氏族和地域来导入的,所以到满清,也就是该学期末,或者、甚至毕业了才能学到的清朝,最多也就到光绪年间。
一本更新到离当今年代相近的大事件的历史教材,确实不错——可这对她回忆近代史一点用都没有啊!
她真的想不起来,她完全想不来……
宋利之左手握拳,一下一下地往太阳穴上打,又成爪揉搓自己的头发,再揪住,继续揉头,双手用力到一只抓了几根头发下来,另一只活生生把铅笔头压折了。
她看着那几根营养不良的棕黄色胎毛,又看着右手的红痕和铅印,一把将笔摔了,要掉不掉的圆锥笔芯,彻底断裂。
太痛苦了,妈的,真的太痛苦了。
反正肯定是1911年左右没跑了,现在满口袋的钱还推断个屁,直接去买日历哪那么多屁事。
宋利之对做了这么久的无用功很心烦,她早就应该从穿越第一天拿钱跑路。她把包里的文具全部倒出来,将藏在一二楼的钱全部塞进去,装了一包沉甸甸的钱,出了门。
路过那瓦光锃亮的圆餐桌——要不是胡小蝶走了至少三四公里路,她铁定要拉上她一起,人家是民国土著啊。
宋利之的唯一目的地就是百货店。
尽管也逛过街、花过钱,探索过地图,但不知道是不是她家地理位置不行,一走进她家附近这条全是商铺的街,毫不含糊,直面的就是满大街的古俑,形形色色的古俑。
跟静安寺路完全没得比。静安寺路真算得上历史遗迹、民国博物馆,她家这直接就是地府。
可以接地气,不能接地府啊!
宋利之全程都在低头避着人走,生怕一靠近、一对视,三魂六魄瞬间被吸走——剩下一魄当行尸走肉。
她不想踏进那些破破烂烂、一眼望过去跟黑洞一样的杂货店,而百货洋行又不欢迎她这样的穷人——宋利之远远的站在洋行门口,柜台结账的,都是个顶个的大铜元、美钞。
她甚至在街上捡到了一张被踩得破破烂烂的清朝伍佰文银票,去小食摊一问,不过一个铜板价值,但显然拿出来这张纸币的观感,在民国人眼中,连一分钱都不如。
所以宋利之采了个折中法——站在小杂货店的柜台前(往往都靠近店门口),从包里随便摸一把铜钱,往台面上一拍,让老板帮她找。
当宋童子散了大概四五家店的财,终于有一家的老板告诉她,侬要买日历和地图,应当去书斋啦。
宋利之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然后她七拐八扭,终于在一个弄堂口看到了书店。这弄堂十分狭窄,两侧店铺对立,中间大概并肩走两个成人,不能再多了,所以店名均是侧伸出来的竖幅,一楼就展在门板,二楼以上都从窗户搭根杆挂着。整个弄堂一眼望过去,除了石板巷道,就是数量繁多、高低错落、整齐有秩的白底黑字竖幅;其中一个正挂着“彜寶南齋書坊”。
宋利之跨过啥宝南啥的书坊的门槛,摸包,踮起脚将铜钱一把拍上台柜,用地道十足语气也十足的上海话,“喂!我要日历和地图!”
就见柜子后伸出一只旧长褂的胳膊,指尖和关节都黝黑,虚空指了下。
——这柜子还要比她高半个头,所以宋利之根本看不见人,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