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榴有些急了。
“哪里的话,我怎么会生病,我也不敢生病。”楚华轻轻道。
“谁让您是铁打的呢。”如榴的话不失敬意。
“如榴,你说今年的雪怎么这样大呢。”楚华感叹道。
“大约是要煞煞有人的火气吧,主子,您把披风裹紧些。”如榴的话另有所指。
“我看你的火气就挺大。”楚华闻言一笑。
“奴婢可没有说错。”如榴吐舌。
“对了,寺庙那边问着是谁放了这个消息没有?”
“还不知道,估计问不到了,左右是好事,要是她自己安排的,那就巧了。”如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不,不会是她自己安排的。”楚华道。
“她不是一直想着呢么,除了大名鼎鼎的徐二家大姑娘,还能有谁既可以这么厚颜,又如此大胆。”如榴语带讥讽。
“今日这么沉不住气,谨言慎行,什么时候都要记住,知道吗?”楚华顿了顿,“何况,我不是这还要谢谢她。”
“知道了,不过,您真的决定了?”如榴一脸担忧。
“嗯。”
“奴婢担心您。”
“我瞧你,不是挺高兴的吗。”
“奴婢哪有,这几日睡都睡不好。”
“你看,就放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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磬松园。
楚宜不停转着手间的镯子,楚衍存伸手一敲她额头,“还出不出牌了?我们等你就算了,还要老祖宗等你。”
这一敲才把楚宜弄醒,果然牌局上大家都看着她,连忙丢出一个五筒,却见老祖宗一笑:“玉妧倒知道我要什么,胡啦。”
“你想什么呢?”楚衍存道。
想什么呢?
昨夜陌瑾费尽周折送来一对瓷偶,笑脸娃娃竟和楚宜有几分相似,楚宜一见了就喜欢得不得了,今日都是笑着搓麻,想着想着便入神了,见哥哥问,楚宜看着楚衍存不敢说话,忙洗起牌来,衣袖半折间露出一对紫色的镯子,楚衍存一见便说道:“大哥的东西就这么宝贵,都不会打牌了,看来是要连大哥的孝心一起孝敬给祖母呢。”
“都是祖母的牌抓的好,我打什么,祖母就胡什么,你要胡,自己抓好牌去。”楚宜回嘴道。
“大姐,你看看她。”楚衍存道。
“大概是昨夜的烟花看到乐不思蜀,瞌睡还没醒。”楚华笑道。
“我没有。”楚宜否认。
“好了好了,一个个的,玉妧就是知道我的心思特意打给我的,怎么不行了,玉妧继续这么打啊。”楚老夫人一发话,楚宜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老夫人又说:“烟花好看吗?”
“好看啊。”楚宜道。
“那悄悄给我喂七筒啊。”楚老夫人做偷偷的样子,声音却没减小。
楚宜一愣,反应过来忙推老祖宗,直双手埋脸,众人大笑。
磬松园里热闹了半天,直到放了晚饭才一个个散去。
楚宜坐在摇椅里,暖炉烤得她脸发红,衣角随意堆在一边,毫无形象,她现在正捧着那对玩偶敲,脸上是止不住的笑。
“主子,主子?”菏泽唤道。
“怎么?”
菏泽要说的话反倒卡在嘴边,还是说不出来,只好指指玩偶,楚宜这才发现房内几人都瞧着她,她脸上立即火烧云,站起来若无其事地把玩偶收回去,吩咐安置了。
接着几日楚宜都跟着楚华去各府会宴。
这是楚宜已经熟悉的流程,上京城的贵女们,年节大时都是要紧忙碌的时候,因为越是权势显赫,须要交际的人家越多,不能避开的宴会自然也就越多,一日要去好几家都是有的,幸好楚家向来低调,即便这样,楚宜还是感觉自己日程紧了起来。
跟临鄄留园那种每天醒来都是新奇的一天不同,现在的日子,每天都被安排好,精准到时刻,要一直延续到十五元宵节。
这日楚宜刚从王府会完晚宴回来,雪风刮人,楚宜裹紧披风,菏泽跟在一旁提着灯笼,主仆二人一路走着,楚宜捧起手炉收拢并袖,伸手捏捏耳朵:“菏泽,明日别叫我起了吧。”
“主子想什么呢?”菏泽无语。
“老祖宗跟姐姐明天要去宫中会宴,我身体不好就免了,偷懒一天,你就让我多睡睡吧。”楚宜求饶样。
“不行不行,这怎么了得,您不得管事?”菏泽坚决摇头。
“还有五姐姐啊。”楚宜一脸坦然。
“不行。”菏泽回道。
“我今日好累了。”楚宜捧心状。
“那就好好休息。”菏泽道。
“菏泽,好菏泽。”楚宜撒娇道。
“主子,您看看大姑娘,一年没有晚起过一天,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