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脸色什么话!”楚宜是真的生气了。
“你何必跟她计较,吴家也是知道她的脾气的,你见吴家有谁去劝她?”楚华道。
“那是她们心慈手软,慈母多败儿!”楚宜道。
“玉妧,你只知道她脾性不好,不知道背后的缘由……她这样,是吴家继室的捧杀,她的名声已这样坏了,只她自己不知道罢了,你想,谁还跟她计较什么。”楚华有些头疼地道。
“一个知府嫡长女,她哪能有这么可怜?”楚宜有些不信。
“你不知道的还多呢。”
“她脾气不好,我脾气也不好啊,也不见……”楚宜咕哝道。
“玉妧?”楚华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楚宜一个激灵。
“姐姐我错了。”楚宜飞快认错。
“她没有教养是她自己去了亲娘,后来的继室用这招养毁了她,她的脾气太大,人人忍受不了却不说,你知道是为何?”楚华面色严肃。
楚宜摇头。
“因为大家都知道但凡她若有一点什么事,她家里无人替她出头的,大家可怜她,看她的热闹,懒得与她争什么;你,你不同,你的脾气再大,有我们上京楚家一家人护你,纵然是我们有理亏处,我们也会站在你前面处理一切,你有什么要怕的?没有,所以别人不敢。”楚华道。
“知道了姐姐,你别生气。”楚宜上前拉住楚华。
“我没有生气。”楚华缓缓道。
“真的?”楚宜眨眼道。
“我们是一家人,你不该有这样的想法,苏氏那样的人,不配称得上是家人,你以后也不要学了这种肮脏的手段。”楚华认真对楚宜说道。
“是了姐姐,我知道了,你多多教我好不好?”楚宜又撒娇着。
“你要学的还多。”
“有姐姐这样才智无双、敏慧多谋的人教我,我有什么好怕的?”楚宜拍马屁道。
“别拿这些油嘴滑舌的话来,哪里学的?仔细嘴巴了。”楚华一指。
“我才不用从哪里学,这一看见姐姐我就说出来了啊!”
“你啊。”楚华叹道。
“我不跟那个吴安嘉计较了,幸好明日就回上京,不然我再看见她,还真忍不下这口气。”楚宜道。
楚华刚要说话,如裴便走了来,附耳朝楚华说话,两人一时都沉默了,楚宜便问道:“姐姐,讲什么悄悄话呢?”
如裴摇摇头,望向楚华,楚华只说无事,转身走了,如裴方贴身轻声一句:“王檀公子到了。”说完便紧步跟上楚华去了。
王檀到了?
他怎么会来?到这里干什么?
楚宜心里一万句疑问生生憋下,见后面的菏泽也一脸莫名,心道果然是突发事件。
约一柱香之后,楚宜才知道是怎么回事。王檀竟是偷着出来的,并不像楚宜想象的那样王檀是到楚府府上做客,楚华楚宜或者在宴会上得一见,他完全就是只为了见楚华而私自跟了到江州来。
楚宜不知该说些什么。
跟楚宜不同,王檀知道他想说的一切。
雪花扑扑的下,他一步步走来,往亭子间只见一路的深深的脚印,听见嘎吱嘎吱。
抖落开披风,楚华回转身来,她捧着手炉,并没有言语,再次见到那张日夜思念的脸,王檀竟突然闭了眼,她不知道他到底付了怎样的代价不顾一切的奔了出来,他却知道他胸腔这颗心只在她面前急促而坚定的跳动,一声一声,重若千钧,他承受不了,他承受不了。如果上天愿意成全他这一个誓愿,他愿意这一生一世永受沉沦,世间最苦滋味,非这沉沦,是无她。
王檀睁开眼,他微微一笑,犹能自持的模样,却双眼通红:“楚华,嫁给我吧。”
他看见她仿佛笑了起来,那眼里怎么那样怀着怜惜,他甚至想能不能闭上耳朵了,他又要听见那句不合适,不能够,我们是不一样的人,不,他听够了!王檀踏前一步,他拉住楚华的臂膀,他颤抖着说不出话,忽的她动了,却是动手替他掸开左肩上未落下的雪,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