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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磋如磨(1 / 3)

再明显不过,月霓裳有些醉了。

她身着陀颜淡色刺绣罩衫,稀稀疏疏地浮着金桂点点,细细一看才晓得是金线勾出,绣功随意轻慢得看不清底细,内衬缃色缎子,繁复的花纹精巧秀丽,垂了丝带,行走之间恰当好看;再看那脸,一双柳眉弯且细,轻扫入鬓角,抹的口脂晕出一圈似有若无,衬出肌肤如雪好颜色,尤其是一双明眸,眼波流转之间真能勾走人心神,媚态天成。

百里臻没动,楚宜反倒递上前去了,楚宜一手自觉地搭在月霓裳手臂上,一手轻勾挽住月霓裳腰,扶着月霓裳坐下后一副犹有若失的样子,活生生一个明明急不可耐又矜持自许的贵公子。

等楚宜落座,三人这才正儿八经地打了一个照面。

月霓裳单手撑脸,衣裳滑落露出一截脆生生的玉手,指尖红透透的别有一番风情,最是吸引人视线不过,她却仿佛惘然未知,只弯着头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道:“今儿个还有位女客来看我,奴家怎么有些看不懂呢?”

楚宜闻言直直望进月霓裳的眼里,她笑意仍旧毫不掩饰地与楚宜对视,什么都没有,就像什么都有一样。

“我来看你,没告诉你,可我不能来,你也没告诉我。”

月霓裳早收了手,双手捧着脸笑,等笑完了眼神也清明了,她看看一言不发的百里臻,又看看好暇以待的楚宜,三个人一时间的沉默,居然好像久而未见的朋友欢欣之后顿时的静默。

“你们俩人一起来,既不是找我饮赏风月,也不是寻仇报恨,长夜枯坐漫漫,我们几个人打叶子牌?”

楚宜自然知道她在取笑自己,三个人怎么打叶子牌,可要是探口风,楚宜还真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说是对一个女人艳名大炽的久仰,好像有些敷衍的味道。

静坐一端宛若未存般的百里臻开口了:“时间不早了。”

楚宜抬眉挥手,一瞪他:“时间不早了,月姑娘不如和我们行酒令,良宵酒暖,你说是不是呢。”

月霓裳波光一转轻轻一瞥,悄然垂了目,慢慢道:“奴家这都醉了,不公平呀,不然就行令点墨吧,我那里有上好的茶墨,异香非常,就是点上后三天之内消不去,这样,两位要和奴家比试比试吗?”

百里臻刚要出声阻止,楚宜就已经笑眯眯地答应了。月霓裳这些日子满城纷飞的流言传说一一从脑海掠过,百里臻想楚宜不应当不知道,月霓裳在上京城盛名在外就是凭那一腹文采,一个月前与当朝才子文俊豪较量大获全胜从此声名鹊起,其人又不带着才女自命清高孤傲自赏的味道,入京以来反倒像在油锅溅水更加引起人们追逐,仿佛是话本子里的传说——其实现在看来就凭容貌也不算负了这名声。

而那厢,楚宜同月霓裳三言两句定好规矩,一轮角逐已然掀开帷幕,百里臻还来不及警告明日楚宜要出席宁老太爷的寿辰,鼻子就已经被楚宜画了一道,他闭了眼深吸一口气,三个人战火无言弥漫,正儿八经地玩起来。

子时。

夜明坊里众人听着天薰阁里传来的喧闹笑声,实在不能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一侧的当元阁里的柳三娘早就气得牙疼,连连摔了几个杯子才忍下这口气,想到月霓裳才来就接连受这些贵人的看重,轻巧胜过她久未动摇的第一的气势,如今还得到九皇子殿下的垂青,纵然她平日做出大度不在意的姿态,心里还是同蚂蚁抓挠一样又痒又疼。

回到天薰阁,屋内三个人根本没有睡意,但三个人都知道不能再继续了。

月霓裳的脸上分明是一个花猫,几根胡须还差最后一笔,徒留楚宜心中遗憾;百里臻脸上一个小巧乌龟,随意的其他,是可有可无的几笔楚宜也不是很在意了;独有楚宜一张脸光洁如初,现在正得意骄纵地笑着,叫人恨得牙痒痒又那么叫人留恋那份光彩,她说:“月姑娘,承让啦。”

月霓裳自认尽力而为就微微摇了头,三个人闹了这许久居然生出一分真心相交,当然这只是楚宜的想法,百里臻不见得现在就真的看得起欢场女子,他本来打算带着楚宜见过一面就送她回去,谁知道同楚宜在一起居然就认真玩起这个不认真的游戏了,最后画了满脸也只能自认。

楚宜喝不得酒,刚才兴致上来要了几杯现在就晕晕沉沉了,她看着月霓裳走到了梳妆台前,那一身华服盔甲明晃晃地招眼疼,如数卸下发簪首饰,一把青丝垂在腰后,月霓裳站在窗前只看背影寂寞如雪,她回转身来就又是人间无比的好颜色繁华。

艳极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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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宜不再记得她说了什么,一觉天明,睁眼看着方韵院绾色幔帐里的丁香色被枕,蓦然觉得恍然一梦。

“菏泽。”

嗓子好像要冒烟一样。

“菏泽,水。”

菏泽应声而来,递过水待楚宜喝下就服侍楚宜起身,屋里排开一列人,楚宜才想起今日是什么日子,由着菏泽一路忙碌替她穿戴好,楚宜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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