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点点头，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挤出一声，“嗯”。
沈黎胸口发闷，起身道：“我出去透透气。”
“一起吧。”秦暮跟着站起来，“听说这一片附近河边上修了个公园，走逛逛去。”
沈黎迟钝点点头，秦暮给张婷发了条信息，告诉她等会就回来，两人才一同出门。
这边公园主要修建目的就是修堤固水，树木都是新移植来的，为了路上减少水分消耗增加成活率，削剪的只剩一根光秃秃树干。
下层是刚长成，还不到手腕粗的小树苗。
没什么好玩东西，胜在场地够大，广场中央放置些运动器材，和关于D市古往今来出过的名人生平介绍立牌。
秋现在正值秋汛期，河流湍急，站近了能听见哗哗响声。
沈黎找了处干净器材躺下，沉默良久，“你妹妹走路……是不是带一些缺陷？”
“嗯，当年遗弃她的人应该就是因为她身上带着疾。”秦暮找了个长椅坐下，“不过经过这些年医疗纠正，恢复的也差不多了。”
沈黎平躺，枕着双臂闭上眼睛，“遇到你们做她的家人，她很幸运。”
“还好。”秦暮手机屏幕一闪，发现通知栏有一连串班主任安格格发来的未读消息，滑动大概浏览。
看到其中一条消息，秦暮眼角微弯，淡淡扫他一眼，“那件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沈黎不明，“什么怎么样？”
秦暮道：“就是住校的事情啊，怎么你喝醉说过的话就不算数了？”
好像……有这回事？
沈黎拧了下眉，“不考虑，也没必要。”
秦暮无视，“接下来学习节奏会很紧凑，你跟不上，如果住校，周末老班因为带高三也会在学校里，可以去请教蹭题。”
“秦暮，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沈黎懒洋洋阖上眼睛翻身背对秦暮，这动作使他上衣短出半截，露出一段白皙细腰。
“如果体委你单纯想助人为乐，那可以去找别人，实在不行我去申请调走，我只想水完这一年——”
秦暮打断他，提醒他噤声，小声示意往旁边看。
这里离福利院并不远，仔细听还能听见老师与孩子玩笑打闹声。
沈黎疑惑看她一眼，就听秦暮没来由道：“张姨自己开办这家福利院快有二十年了吧。”
“那怎么了。”沈黎并不在意她的打断，说：“难道她家里不支持？”
“这倒不是。挺可惜的，张姨是隔壁市农村出身，长大到社会上打拼，本来已经订婚了，谁知道对象出意外不幸去世，她决定自己开家福利院，现在家人就是这些孩子，还有陪她一路走过来的老教师员工。”
“未必可惜，这种生活适合她，没什么不好。”
沈黎坐起来，低头才看见裤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蹭脏了一块。
“你倒想法开明，等下，我去接个电话。”秦暮晃晃手里的手机，起身离开。
秦暮走远一段距离后才点开接通按键：“喂老班。”
对面安格格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秦同学，我发给你的成绩单你看了吗？”
感觉安格格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秦暮暗暗松了口气，“看了，这次退步确实是没学扎实。”
“你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就行。”安格格有些无奈，“沈黎成绩有所提升是好事，前提是你先给我稳住。”
“好。”
“等开学后这段时间就住校吧，周末多来我办公室。”
……
秦暮调整好情绪，回去的时候沈黎已经玩了一阵手机，风吹树叶沙沙作响，“走吧，该回去了。”
——
空着手去，回来却大包小包塞满了张姨热情相赠的干果零食。
赵成一路把沈黎送到小区门口，这才返程回店里去。
走到半截的时候，居然一个大娘叫住他，“喂，你是住在那边房里的不？”
沈黎打量了一下这人，好像是旁边邻居，“怎么了？”
老大娘善意开口提醒，“这几天你不在的时候老是有一帮子人来你家门口打听，不知道要干什么，看你年纪挺小的也不怎么见你家里人，进来出去都注意着点安全。”
沈黎一愣，当即心下有了几分定论，“谢谢。”
到底是徐明还是赵忠同他无法确认，但都是一群沾上就难缠的。
沈黎拿钥匙开门进屋，换下衣服准备扔洗衣机里，一摸口袋才想起里面还有把店钥匙。
顺手拿起来一看，沈黎眯了下眼睛，才发现钥匙柄上面的字刻的是自己的名字。
奇了怪了，如果只为了辨认，本身这把钥匙在制作上就比赵成那把雕刻精美很多，再者用姓名贴写粘一个不就行了。
他都不知道会干多长时间，万一几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