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2 / 3)

,试了很多次,也才勉强从雪地里爬起来。

突然有一个人影出现在我面前,精致的乌金锦丝长靴配上云缎雪袍,是再熟悉不过的穿着。我的心一下子蹦到嗓子眼,尽管他触手可及,我却连抬头正视他的勇气都没有。

“……阿清?”绿俏也下了马,朝我们的方向赶了过来。

卫清商扶了我一把,而后他抓着我挡在脸上的胳膊,迫使我抬起头看他。

面前之人的容貌和记忆里虽然如出一辙,但再见时已然恍若隔世。

他依旧是当年的翩翩公子少年郎,未曾有日后主宰大半个江湖的沉着稳健,也不会像那时那般,总因为各种各样的烦心事,不自觉的将眉头皱起。

师父……

竟然差点就这么叫了出来。

在我的记忆里,我十五岁那年,年轻的临渊阁少阁主卫清商,在莲花山品剑大会中,以弱冠之龄,技压群雄。他手持归澜刀,先后以独门绝学“刹那刀法”中的“归去”与“迎来”二式一战成名、冠绝天下。

此时的他,应当还在莲花山,等待最后一日的比武。

他不应该出现在这儿。

雪岭夜寒,天亮之前又开始飘霜花,吐息间呵气成兰。

长久不动,我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凉意。尤其卫清商抓着我的胳膊,似是用了好大的力气,目的就是不准我动弹半分。

话又说回来,我都快要记不清,不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真的有像现在这般,亲自扶过我么?

“阿绾。”

恍惚间,有那么一个熟悉的声音,用着不那么熟悉的语气,在轻声唤我的名字。一声一声的,像是什么催眠的符咒,喊的我的眼皮是越来越重。

我胡乱伸手推了一把,也不知道推动了没。

而后很快,我陷入一道黑色的梦魇。

梦里一直萦绕着兰草的香甜。

*

卫清商解开大氅的系带,披在怀中的小叫花子身上。

那双之前只握过刀的手,在触碰到少女娇嫩的面庞时,竟有一丝丝的颤抖。

绿俏傻了眼,亲眼瞧见自家公子撩开小叫花子额角的乱发,然后从她眉骨处一直细抚到下颚。

卫清商转头看向绿俏,轻声道:“碧玉丹。”

绿俏一惊,诧异反问:“碧玉丹?阿清要碧玉丹作甚,这碧玉丹可是上品丹药,健体强身还能增进功力……”用在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叫花子身上,简直是暴殄天物。

未来的临渊阁主年少时性格清冷,不是个多话的人。

但那天,他还是多嘴解释了一句:“她在发烧。”

可是发烧,不应该先请郎中么?

绿俏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不再细问,而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装碧玉丹的瓷瓶递了过去。

卫清商毫不心疼的喂了一颗,见起效慢了点,甚至又喂了第二颗。绿俏想拦都没来得及,心想这一颗碧玉丹就够补的了,两颗还不得流鼻血。

*

临渊阁的秘药碧玉丹属实是个好东西,小痛小病,吃一颗效果简直立竿见影,同时还有固本培元、增进修为的功效。

缺点嘛,就是太补。

于是乎,两个时辰后,我从雪岭山下临渊阁众人下榻的客栈里醒来。由于鼻尖一股热流不断喷涌而出,我不得不以仰天长啸的姿势,跪坐在床上,面朝天花板。

绿俏肯定是心疼那两颗碧玉丹的,但事到如今,她被我逗得忍俊不禁。

“你这娃娃也算是运气好,雪地里遇见我们,”绿俏端了祛热消火的汤药过来,“过来,把这药喝了。”

我往鼻子里塞了点棉布,像喝酒那样,一口干了碗里苦涩的汤药。绿俏见我不怕苦,喝药也算是积极,看我那是更加顺眼。

她的表情让我想起以前,那时我为了百毒不清,尝遍百草,其实最后那段日子,我早已五味不分。

如今我味觉尚在,还可以抓紧时间尝尝世间百味,又怎知不是一件好事?

说起来,这碧玉丹的效果是真的不错。醒来之后我运气丹田,发现之前一直堵塞的经脉竟然悉数全部打通,这少说也给我省了大半年的修炼时间。

难得心情好,我卖乖似的撒娇:“谢谢绿俏姑姑。”

绿俏愣了片刻,随后惊讶道:“你这孩子,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她这一句话,瞬间将我浇醒。

虽然我上辈子就认得她,但对她而言,如今的我不过是个刚见面的小叫花。幸好这是在绿俏面前露馅,要是在那人面前……我可不认为自己能瞒得住。

我吞咽了下口水,随便编了个借口:“卫,卫公子说的。”

绿俏姑姑心思简单,也不细想我言语中的漏洞,颇为自来熟的和我唠起嗑来:“我替你把脉的时候发现,虽然你年纪不大,但有些内力在身上,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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