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1 / 3)

她站起来,跳下大青石,跟在阿游身后,亦步亦趋向议事堂走。一路上几问几答之间,大概对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寸的长老有了些了解。

寸二长老辈分颇高,和星月长老分别是老苗王沧澜的父亲在位时的左右护法,在苗疆德高望重。

行事铁血,偶有剑走偏锋之举,老苗王沧澜便常与他意见相左。

沧游出生之后,凤凰寨收敛锋芒,寸二长老虽已年迈,但征战多年戾气极重,不愿归隐,与族里冲突颇多,负气出走,直到沧澜缠绵病榻才归来主事。

议事堂里,正院主位上倚着一个身形高大,却略显臃肿的中年男子,手腕上密密麻麻缠着各色彩石编制而成的绳结。听到他们进来的声音,他睁开眼睛,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就钉了过来。

“少主。”他抬手握拳放在胸口,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见过礼,却安然坐在那里,屁股都没有多抬一下。

鹊山撇了一眼沧游,他紧抿着唇,眼里凝着寒霜,敛了气息,平静地看着他。

少年好忍性,我在心里偷笑。

见微知著,这长老确实霸道惯了。

鹊山看了眼沧游,略一思忖,走上前去,指了指桌上喝干了的茶碗,扭头看向一边的总侍。

“曲叔,怎的没在贵客的坐榻边备上好茶?你看给长老渴的,自己摸到主家的座上来了。”

总侍曲叔非常配合地躬身致歉,寸二长老冷哼一声,依旧没有要挪挪地方的意思,只冷冷地望向她,轻蔑地笑了笑。

“这就是灵蛇山那丫头?”

没等我回答,一旁一直静静立着的巫祝长老突然开口,厉声呵斥。

“不得无礼。”

“灵蛇山数百年镇守苗疆,护佑百姓,寸二长老放尊重些。请鹊山姑娘帮助凤凰寨渡过难关,也是先主的意思。”

寸二长老爆发出一声响亮的嗤笑,“我看先主也是老糊涂了,把凤凰寨交到这么一个黄毛丫头手里。”

说罢他颇为不客气地上下打量着鹊山,又转过脸吊着眼角瞥着沧游,“也是,本来凤凰寨就已成了乳臭未干的半大小子们过家家的地方了。”

闻言堂中众人都霍地变了脸色,阿游握紧了拳头,多日修炼而成的气力也剧烈地紊乱起来,他眼角赤红正要上前,鹊山连忙凑近一步,拽住他的手腕,注入功法匀顺他的气脉。

“少主身份尊贵,何必拘泥于口舌之争。”

鹊山定定看着沧游,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人立于世,实力说话,既然长老质疑我没有资格辅佐少主,庇佑凤凰寨,不如与我切磋一二。”

寸二长老抬着下巴傲慢地俯视着她,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苍蝇。

“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

鹊山毫不示弱地坦然回望,对他礼貌地微笑。

“我更喜欢别人夸我真刀实枪,实力过硬。”

“哈哈哈!”寸二长老大笑起来,笑声尖利刺耳,“我不和你打。”

他站起来,双手背在背后,慢悠悠走下来,走到鹊山和沧游中间,偏过头睨着他们。

“纵使你实力超群又如何,凤凰寨只能由凤凰寨人统领。”

他冷冷地道,“若是实力强便能随意接掌,这天下的教派早就统统跟昆仑姓了。”

“更何况,且不说这位外族女子到底可信不可信,咱们还不知道咱们这位少主。”

他转到沧游面前,凑近逼视着他,戏谑的语气让人浑身不适。

“是不是个扶不起的奶娃娃呢。”

说罢,他大笑着拂袖而去,堂中众人面色都不好看。

鹊山看向沧游,少年低着头,咬紧了牙,脖子上隐隐有因忍耐而暴起的青筋。

她抬了抬手,最终还是放下了。

是夜,明月高悬,星子寥寥。

鹊山躺在榻上,想起白天寸二长老的言行,越想越气。

哼!她一拳砸在枕头上。

没发挥好,现在只能对着夜色生着闷气了。

想起白日里阿游咬紧牙关,青筋暴起的样子,心里突突了两下,有些放心不下。

她披上外衣,提了盏萤灯,向阿游住的院子走去。

月色清明,衬得阿游熄着灯的院落像一片黑黢黢的寂静废墟。

鹊山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加快几步推门冲进他的屋子,满榻冷寂,四下无人。

她捂着通通狂跳的心口,转身向着后山的洗炼台狂奔而去。

果然,还未靠近洗炼台,澎湃汹涌的蛊力扑面而来,连后山的草木都染上了淡淡的蓝紫色荧光,远看这片林地像被蓝紫色的火焰肆虐过,诡异极了。

鹊山小心翼翼走过去,洗炼台上,阿游散着头发,坐在一个阵法中间,阵法四周都是献祭的蛊虫猛兽,蛊力霸道非常,阿游也已经接近极限,手臂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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