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
“所以你更得顺着他们的心意说话,别驳了人家的兴致。”万臻自然看出了项目的成功在望,她自小跟着爷爷耳濡目染,对于商场斡旋还是懂得几分的。
贺南奇边走边解开领带,衣领敞开后整个人也松快了不少,“你怎么来了?脸色还这么差。”
“没事,就是晕车了,我急着想知道结果呗。”万臻那股无名腾起的担忧,在确切的看到贺南奇后被扑灭,或许真的是自己多心了,她这样想到。
两人上车后,贺南奇立马将车窗降下,“我肯定会第一个告诉你,跑这一趟累着了吧。”
年久的车子每脚踩一次油门,发动机便会嗡一声,这老毛病平日里还好,但在今天格外的刺耳,贺南奇看了眼倚着车窗的万臻,“咱抽空去看看车吧,以后往林场跑的更频繁了,这老家伙也该光荣退休了。”
“看来真的要从贺老板升级成贺总了哦。”万臻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学起了在商会听到的关于贺南奇的新称谓,一声声贺总把他喊得面红耳赤。
“择日不如撞日,咱今天就去躺4S店吧,正好也在这附近,免得下回再跑一趟。”贺南奇做事一向稳妥却又雷厉风行,话音落地便兴致勃勃地调转了方向。
“山庄前期筹备肯定得花一大笔钱吧,要不还是算了,让它延迟退休几年。”万臻想到贺南奇总会不厌其烦的抱着计算器,一遍遍的算出结果相差不大的余额,忍不住提醒了句。
“你不知道了吧?自打我十七岁在林场走家串户的收山货以来,我就分得清什么是做生意什么是过日子,从没把全部家当给投进去过。虽说发不了大财,但晚上睡得踏实啊,我那小金库买辆车还是不成问题的。而且今天商会那边还说了,这事儿不能指着我一个人就给做成,市里会批扶贫款,还给找农业专家来指导,等做出规模了没准儿都能拉投资呢。”贺南奇说得兴起,将衬衫的袖口往上撸了撸,却又滑下,万臻侧过身子,将他把袖口挽了挽。
贺南奇盯着前方开车,心却跳乱了节奏,万臻的头发不经意的掠过他的手臂,如同冰凉的丝绸。他握紧方向盘,看向前方的视线更加专注。
“这车行吗?”贺南奇指着一辆内座宽敞的越野式SUV,询问万臻,一旁的销售极少见到如此利落的客户,眉开眼笑地看着万臻,“你们小两口感情真好。”
万臻无奈地瞥了眼贺南奇,他躲开视线装模做样的研究其车子,她发现了,如果以后和别人还有交集,他便会辩一辩清白,若是萍水相逢的路人,他乐得被错认。
万臻顺着贺南奇打开的车门,坐进去感受了下,贺南奇弯腰扶住车门,“怎么样?这车子我先前就研究过,特稳,跑山路也不颠。”
“嗯。”万臻整个人陷进舒适的座椅中,点了点头。
销售一看万臻发话了,急忙递上报价单,贺南奇看了眼,直白的问万臻,“你带身份证了吗?”
万臻听完不明所以的下了车,贺南奇接过报价单,研究着配置,又对销售说,“我肯定是全款,你给个最低价吧。”
两人跟在销售身后,往休息区走去,万臻看了眼神情自若的贺南奇,“为什么要给我买车?”
贺南奇在销售那一句句“两口子”中迷失了自我,大胆的又搂上了万臻的肩头,却在那横了一眼的震慑中,认怂的撤回了手,如实作答,“你之前不是眼泪汪汪的说自己一贫如洗嘛,现在你有了,这好歹也是个固定资产吧,以后我再给你一样样的添。”
万臻眨了眨眼,深吸了口气,“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一贫如洗了?那是一无所有好吗?”
“一个意思。”销售回头和贺南奇说了句车子到货时间,贺南奇抽空应着万臻,说完便又和销售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