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她看向贺南奇,发现这人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的双脚,单薄的球鞋露出光洁的脚踝,裸露的皮肤冻得发红,万臻有些窘迫的叠起双脚。
贺南奇解开安全带,从后排地上的双肩包中扯出一条围巾,探过身子,宽大的手掌一把握住脚踝,万臻吓得轻呼了一声,睁大双眼的看着这人,脱下自己的球鞋,又将围巾铺在地上,粗棒针织的面料包裹住冰块般的双脚,在失去知觉的僵硬中慢慢回温。
贺南奇做完这一切,若无其事的系上安全带,蓄势待发的握紧方向盘,“你还没说去哪儿呢?”
万臻盯着脚面,脚尖微微抬起,又踩下,柔软的毛线暖呼呼的被揉搓,她望向贺南奇,忽地从眼角划出两条泪痕,像初春冰冻的河流终于裂开,静止的波澜再次涌动,她紧咬牙关,可孤注一掷的决心仍旧冲破了层层封锁,一句话说得如同穷途末路的赌徒。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