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便是说明他们二人中了毒?”宋朝开口问道。
这时路嘉眉眼却耷拉了下来,口中说道:“不行,这只能说明他们二人都曾服下过什么,令脾胃便得与寻常不同罢了。”
宋朝听了此话,脑中不由闪过一幕,但瞥了眼面前的路嘉,开口说道:“今日多亏娘子相助,眼下天色已晚,娘子先去歇息吧。”
路嘉猜测宋朝许是想到了什么,可他不说自己也不便过问,于是点了点头道:“那我先回去了,若有事你直接来找我便是。”
“多谢娘子。”
目送路嘉进了房间,宋朝出了驿馆,只身向兰园走去。
在厢房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只见徐域推门走了进来,身上还沾着泥渍,宋朝见状连忙上前,紧张的开口道:“殿下可有受伤?”
“无妨”,徐域气喘吁吁道:“只是我跑了着急了些。”
有上下打量了徐域片刻,见其除了疲惫外并未有明显伤迹,宋朝松了口气,随后冷声开口道:“王爷今日鲁莽了。”
知晓宋朝担心自己无法应付,徐域笑着拍了拍宋朝肩膀,说道:“本王无碍,本王的功夫虽不如定王兄精进,可也够用。”
宋朝却并不打算作罢,只认真道:“王爷,下官不希望身边之人再有受伤,还望王爷能护好自己。”
岑旌之事徐域是知道的,当下正了正神色道:“知道了,本王答应你,不会再鲁莽了。”见宋朝神色依旧紧绷,徐域故作轻松道:“小郎中回去了?”
“嗯,下官将其送回驿馆了。”
“那就好”,徐域松了口气:“只是眼下武陵动荡,还是劝说她莫要在此就留了。”随即不怀好意的望着宋朝道:“宋县丞,你这桃花债可真不少啊...当心我去向杳杳告状。”
本不想搭理徐域的调侃,可听见楚夕的名字,宋朝面色一滞,连忙开口道:“王爷不要乱说,我与路娘子并没有什么,她是知晓我心悦楚夕的。”
“那就好”,徐域点了点头道:“不过这小郎中倒与寻常女娘不同,虽说身上染着一股江湖气,却不会令人不快。”
“是啊”,宋朝赞同道:“路娘子天真洒脱,心中自有沟壑,这样的女娘定能有属于自己的良缘。”想起方才离开前路嘉的话,宋朝看向徐域道:“今日倒是有些收获。”
将路嘉的推测告诉了徐域,而后宋朝说道:“王爷可记得涟漪生前同你我说过,吕轻安邀她进酒,她只当酒中有药故而拒绝,因此当日她并未再食其他,而涟漪房中也不见任何吃食,唯独有一个被摔碎的酒杯。”
话已至此,徐域也顿时反应过来,瞪着双眼道:“你是说那酒有问题?”
“嗯”,宋朝应道:“况且此事一出,杜达便失踪了,这未免太过巧合。”看了眼徐域,宋朝想起什么,问道:“王爷方才有什么发现?”
徐域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而后将自己所见告诉了宋朝。
他一路跟着那几位衙役,只见其肩上扛着一袋东西一路出城,待到城外的一处树林中时,有人早已在此处等着,那些人将肩上之物卸下,统统丢进事先挖好的坑中,随即四处张望着,确认无人察觉后便离开了。
待他们离开后自己将那处挖开,徐域故作神秘的问宋朝:“你才那袋子里装着什么?”
“尸体。”
徐域一愣,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方才在县衙,下官看见涟漪尸身旁还放着几具尸体。”
“说来也奇怪”,徐域好奇着开口:“能放在那房中的尸体都涉及命案,那些衙役怎么会在夜里偷偷将尸体处理呢?再者近日并未听说城中发生命案,那么尸体究竟是谁?”
宋朝闻言眉头紧紧皱起,此事如今愈发严重,转头看了眼徐域,见对方也在看向自己,接着便听见徐域开口道:“我知晓你的意思。”
目光定定望着手中的杯盏,徐域沉声开口:
“后面的事,徐域做不成了,得惠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