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地上之人抱着头打滚,徐域还不解气,又往其身上加了一脚,接着蹲下将地上之人揪起,强迫其望向自己:“看清楚打你之人是谁,来日寻仇可莫寻错。”
说完将人狠狠甩在地上,厌恶的将手拍了拍,而后转身进了厢房,一旁的宋朝无奈的叹了口气,突然想起身旁还站着涟漪,连忙开口道:“...娘子没事吧?”
涟漪这时意识恢复了些,待看见宋朝时有一瞬的怔愣,下意识开口:“...没事。”
见涟漪神色清明了些,宋朝低声开口:“那先随在下进来吧。”
待合上房门,宋朝转身望向一脸兴奋的徐域,后者有些激动:“我方才表现如何?够不够纨绔?”
宋朝失笑,虽说眼下的确需要张扬一些令四方势力注意到他们,可自己却未想到徐域竟会如此鲁莽,众人想必不会猜到,方才动手之人竟是他们口中如琢如磨般的惠王殿下。
“够纨绔”,宋朝笑着道:“只是不多时便会被郡守府请去喝茶了吧。”
“无妨”,徐域丝毫不在意:“届时我自有法子周旋,他当众非礼竟还有理?”
话音刚落,突然想起涟漪还在房中,徐域神色有些不自然,宋朝见状看着涟漪道:“涟漪娘子,方才发生了何事,那位郎君为何...”
涟漪眼下已然清醒,看见面前的两位郎君,又忆起方才的事,眼眶一酸,低声道:“正午那会儿,吕郎君来兰园喝酒,本是该秦娘子陪的,奈何秦娘子身子不爽利,杜达便唤奴去,奴说这一月都被徐郎君买下了,是可以不陪客的,可杜达...以身契威胁,奴便只好过去。”
话还未说完,便见涟漪将头低下,肩膀不时抖动着,宋朝与徐域面面相觑,两个儿郎家不知如何宽慰,只得局促的在一旁等涟漪情绪平复。
这时宋朝突然想到什么,谨慎的看了眼涟漪,小心地问道:“那...你们为何出来了呢?”
涟漪闻言一顿,宋朝心中一紧,担心自己言语冒昧,正欲开口道歉,却突然听见涟漪道:“他逼奴喝那下了药的酒...”
宋朝怔愣,随即神色一紧道:“什么下了药的酒?”
“具体是什么药奴家不知”,涟漪摇了摇头,而后郑重道:“但那绝不是寻常的酒,奴混迹这声色场多年,于酒水是格外谨慎的,是以虽说不上药的名字,可却笃定那酒定有问题。”
“这要说来我也发现了”,这时徐域突然开口:“方才我靠近那姓吕的时,其虽像是醉了,可身上却带着一股特殊香味,闻着倒不像是寻常胭脂...”
话未说完,便见宋朝转身走出屋外,徐域想到什么也紧跟了上去,果然见宋朝进了方才吕轻安所在的厢房,可眼下桌上毫无一物,显然已被打扫干净了,宋朝环顾了一眼四周,只见物件摆放与其他厢房并无差异,屋中也未有何独特气味。
“看来晚了一步”,徐域神色一暗,咬牙道:“已经有人处理过了。”
“处理过了无妨”,宋朝安慰道:“说明其中的确有问题。”望着那凌乱的床榻,宋朝缓缓开口:“这于我们而言,就够了。”
待二人回房,只见涟漪依旧坐在桌前,面色较方才缓和了些,只是情绪始终不高,宋朝见状,低声宽慰道:“涟漪娘子,吕郎君已经离开,众人也都散去了,你也莫再多想了。”
本只是寻常的宽慰,谁知涟漪突然望向宋朝道:“宋郎君,你愿意要我吗?”
“噗...”
一旁的徐域被涟漪的话惊到,方饮下得茶顷刻吐了出来:“你们......”
宋朝转头瞪了眼徐域,而后转头看向涟漪,神色认真道:“涟漪娘子,在下已有心悦之人,故不能成全娘子心意。”
涟漪神色一暗:“是因奴身份卑贱吗?”
“自然不是”,宋朝否认,正欲开口解释,却听涟漪突然打断道:“那郎君便收下奴吧,奴不会与郎君的意中人争抢什么,只求得郎君庇佑些许便是...”
宋朝看着面前之人有些局促,只好耐下心来开口:“在下知娘子惊恐,在下与徐郎君会尽力护娘子无性命之忧,至于婚娶之事”,宋朝一顿,接着说道:“便是将全部心意交付一人,若在下答应了娘子,对娘子不公,对另一人亦是不公,娘子能明白吗?”
涟漪安静的听着宋朝解释,始终沉默不语,直到宋朝发问才抬起头,却并未回答宋朝的问题,而是起身行了一礼:“今日多谢郎君相救,奴先告辞了。”
望着涟漪离开,宋朝叹了口气,这时身后突然冒出一道声音:“古人云这‘烈女怕缠郎,’依我看啊,反之亦然。”
无视徐域的调侃,宋朝转头开口:“王爷调侃下官的本事,不如留到郡守府上再用。”
徐域闻言悻悻地闭嘴,自己倒是不担心郡守府的问责,可平白无辜染上此事,多少有些心烦,谁知郡守府那边倒是迅速,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听见屋外有人开口,说吕郡守邀请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