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望了眼对方,宋朝转头对那女娘说道:
“哦?这涟漪究竟有何出众,竟如此抢手?”
自方才进门便瞧出这两人的不自在,想必不怎么来过青楼,女娘见惯了那些油嘴滑舌的,如今看到两人局促的模样,顿时起了兴趣,于是便耐心开口道:
“我们涟漪啊,那可是兰园的花魁呢”,眨动着一双媚眼,只听其继续说道:
“这武陵城中的郎君啊,就没有哪位郎君不为她着迷,如此这般你说算不算出众啊?”
“听着倒是有趣”,宋朝颔首:“那除过排队到一月后,可还有别的法子能尽快见到这位花魁?”
先前一直关注着赵阙,只因听到宋朝介绍其是将军,可这二人之间明显是那位白衣郎君主意更大些,女娘不由笑着望向宋朝道:
“一直忙着说话,倒是忘了问,这位郎君是......”
“他是我在长安的旧友。”
女娘一听双眼微亮,笑着开口道:“原来是从长安城中来的郎君啊,难怪生得如此俊朗...”
见宋朝盯着自己不语,女娘接着道:“既是长安来的友人,那妾身便给您的面子”,直直瞪着宋朝,只听那女娘说道:
“今夜涟漪要为徐郎君献舞,徐郎君一向爱热闹,妾身同他说一声,届时将二位也叫去一同欣赏如何?”
“徐郎君?”
“是啊,徐郎君出手极为阔绰,一连包下涟漪一整月,可是我们这里最尊贵的客人。”
转头望了眼赵阙,见其点了点头,于是宋朝答应了下来,只是那女娘却依旧盯着宋朝未动,含情脉脉的笑着。
宋朝当下知晓了其意,开口问道:“多少钱?”
“不贵的,五十两。”
走出兰园后,见四下无人注意,赵阙神色厌弃的用手拍打着身上,试图驱赶掉那恼人的脂粉气,嘴上还嘟囔着:“那人是神仙吗,见一面竟要五十两?”
是啊,五十两于百姓而言似千金,却于高台上的贵人如轻羽,这就是世道。
傍晚见时辰差不多,宋朝与赵阙便准备动身,回顾了一遭都未看见楚夕,趁无人注意,宋朝悄然往楚夕的屋中走去。
方踏进院中,只见秦安独自一人在屋外站着,宋朝疑惑着开口道:
“怎么只你一人在此,楚娘子呢?”
秦安见宋朝后一喜,连忙应道:
“娘子今日都未出过屋,也未用饭食,奴婢不敢进去打扰,大人进去看看吧。”
宋朝闻言有些不解,于是吩咐秦安将饭食端了过来,结果食盒后,缓缓行至门外,轻轻扣了扣门:
“楚夕,是我。”
屋内之人不语,宋朝复又说了一次,片刻后依旧未见人开门,宋朝眉头一紧,低声说道:
“你若不说话,我便自己进去了啊。”
说完后默默站在原地,半晌后,只见房门缓缓打开,楚夕平静着一张脸,低声道:
“进来吧。”
待宋朝放下食盒坐下,楚夕开口问道:
“你...不是应该与赵将军一同去兰园吗?”
“本是该走的,可想着得同你说一声,便过来院中寻你了。”
细细端详楚夕片刻,见其除去精神有些不好外并无其他不妥,宋朝只当她未休息好,便轻声安抚道:
“你瞧着不大精神,可是累了?我听秦安说你今日都未用餐饭,先喝些粥吧,喝碗早些歇下吧。”
楚夕闻言一顿,胸口只觉有些发闷,又无处发泄,出口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怨念:
“你不必管我的,你赶快走吧。”
宋朝再是迟钝,也听出了楚夕话中的不快,心下不解,低声开口道:
“我怎会不管你?你可是身子不舒服?”
楚夕心中凌乱,亦不知自己究竟为何心烦,只胡乱搪塞道:“没有。”
宋朝见状,心中暗自揣测,先前岑家父母争吵时,岑伯父说岑伯母每月都有几日心情不好,后来在书中也读到过,女娘每月都会有几日身子不适的时候,一想到此,宋朝当下了然,心中虽有些羞恁,面上却如常道:
“可是肚子痛?我去帮你煮些热水来?”
楚夕闻言一顿,不知宋朝为何煮什么热水,待反应过来他说的肚子痛是何故时当下面色一红,瞪着双眼道:
“你在胡说些什么!”
宋朝被楚夕呵斥的一颤,连忙道:
“我...我也是听人提到过...女娘每月身子都...”
眼见宋朝还要说出更羞人的话来,楚夕连忙打断:“你快闭嘴!”
周遭顿时安静了下来,楚夕低头看着地面,宋朝以为自己的话太过孟浪,正想着如何道歉,这时便听见楚夕开口:
“我...我...不是那样,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