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 穆月
你总问我还记不记得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我说是在澜庭的电梯里,你又不理我了。后来你去Camel家玩了旺财心情好了才告诉我,原来是在澜园,我似乎有印象,那个女孩也只会是你。对不起,是我忘记了。别生气,我买一只小狗,就买巧拉,就按你说的叫“谈谈”,我们下周一起去挑。
其实,我不在意回忆里漏掉了什么,也不在意你的回忆里有没有很多我,只想要今与后。我们都明白这个意思。
To 阿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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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照视角】
作为一只中华南方土拨鼠,我从小没怎么见过雪花,刚出机场看到地上的积雪兴奋得像一只土拨鼠,干劲十足!
队里只有我一个本科生,我要负责配合老师组织大家的用餐、住宿、通勤等等事务,简单来说就是打杂的。但是各个过程我都能够参与,只要用心,收获也可以很多。
明确location,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再去谋求connection,前者越好后者也相应越丰富。这是大哥教我的,我姑且奉为处事信条,屡试不爽。
我在每次更换住宿地点时,会在群里发放小问卷,以便跟旅店老板去沟通调整住宿条件,并为大家调整室友。不在访问学校的用餐时间,也会向旅店后厨提前询问菜单发到群里,遇到可以自主点餐的旅店我就叫大家把想吃什么发给我,我去和服务生沟通。
队里有三两人下飞机后就老腹泻恶心,我拿出书包里一捧学校樱桃河边铲的土给他们泡水喝,水土不服症状很快就得到缓解。这是从前邻居婆婆教她的,她说我们都是乡土人。奇怪的是,我倒是很适应异乡的水土。
甚至队伍里有个麸质过敏的年轻女教授,在小麦大麦黑麦藜麦充斥的食物环境从没遇到过用餐尴尬的情况。回国后很久再次遇到女教授,我早就忘了这件事,她还为此向我表示感谢。
都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不是刻意讨好,只是尽力把工作做到更好,能有意外的收获。没过多久,队里每一位前辈都对我很照顾,或许是见我老做无用功,也会适当分小任务给我,专业上的问题都会为我解答,附带写给我一大堆参考网站和资料。在访问学校,大家也会给我机会向一些知名教授提问。这些都是平时课堂里达不到的知识容量,也是一般校园里接触不到的学术前沿。
当然,鸡贼就是我,“老师老师”“师兄师姐”叫不停,大家氛围还是相当融洽的。这是非常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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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学期间大哥远洋电话打过来,他一贯是内部消息灵通人士,告诉我国内近日有新型冠状病毒再起的苗头,让我一结束就跟紧队伍马上回家,路上务必做好防护。
我正和段博请教论文里看到的“非表征主义理论”,接电话时自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游学结束,最后一个访问学校还为我们办了送别午餐会,由学院院长Dr.McAvoy亲自陪同。我猛吃了几个黄油酥饼,要离开了很不舍,两周倏忽而过。
我嚼炸鱼薯条,觉得这玩意儿还不如正新鸡排。一个师兄突然叫我跟席间一位红发女生走一趟Dr.McAvoy的办公室,去取学校为我们准备的纪念品和校际交流生宣传册。那红发老师标准学院风打扮,个子可高,身材可好,但是一口苏格兰口音也可着实是难倒了我。还没交流两三句,我就知道师兄为什么愿意把这美差事让给我了。
本来以为只要一会儿功夫就可以回到餐厅,结果到Dr.McAvoy的办公室要穿过一片巨大的campus草坪再绕进梧桐林里的一座维多利亚式建筑风格办公楼,我和她交流又不甚顺畅,前后折腾了将近半小时,肚子里黄油酥饼早就消化完了。
Dr.McAvoy的助教老师借了我一只格子图案野餐小推车,当我拉着小推车回去的时候午餐时间早已经结束,餐厅都上锁了。我拉着小推车,走了太久毛衣上都粘了汗很难受,雪地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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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Dr.McAvoy的同事早就提前打包好了所有纪念品和宣传册放到了两辆送机小巴士上,大家这么多天紧凑的行程走下来也都累得昏头昏脑,大致清点了人数,见东西已经上了车也默认了我已经在另一辆车上了。
何况昨天晚上班车信息都是我发在群里的,谁能想到我正拉着野餐车在雪后湿滑的草地上跋涉。
“段博,你们在哪儿呢?”我其实很急,下午天也越来越冷了,我只能把脸埋在围巾里。
“啊?咱不是都快到Heathrow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