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过后十天是林跃笛的生辰。何浩然想起之前他和林跃笛约定,等她生日的时候一起去南辰山的许愿树许愿,不过她这脚刚受过伤,恐怕是不会去了。而且就那天碰面的状态来看,她恐怕也未必想跟他去了。不过他还是在林跃笛生日前两天准备了礼物,写了封信,让林跃笙帮忙转交给林跃笛。
林跃笙一开始并不情愿给他带,“上次你说你不清楚是不是喜欢小笛,最近你又老是问她的事情,现在还让我转交东西。你已经想明白了吗?你要是把小笛当成一个备选,我可是不会同意的。”
“我想清楚了。上次是我的错,你这次就帮帮我吧?”
“那行吧。”
不知道是因为收到了何浩然的信,还是林跃笛原本就想邀请何浩然,总之,何浩然参加了林跃笛的生辰会。
生辰会的地点在南城城郊的小河边,林跃笙和何浩然放衙之后过来,活动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了,一堆人正围在火堆边烤玉米。来的都是林跃笛在国学院的朋友,不过这么多人里,他认识的只有卢慧雅。在言语交谈中,他发现林跃笛很受欢迎。不过他们的活动对何浩然来说太年轻太闹腾了,不管是引吭高歌,纵情舞蹈,还是追逐打闹,何浩然更乐于只是看着他们尽兴的模样,然后静静地烤着自己的玉米。
冬日的太阳早早就下山了,借着火堆的亮光,大家收拾好东西各自回家。为了给何浩然和林跃笛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林跃笙先上了卢慧雅家的马车,何浩然和林跃笛上了另一辆马车。
“你的脚伤全好了吧?”何浩然问。
“都好了好久啦。你都没有来看我,我以为你早忘了这个事情了。”林跃笛的语气中带着埋怨。
何浩然不知道林跃笛是否知道林跃笙找他聊过他俩之间的事情,他选择了一个比较中规中矩的回答,“最近公务繁忙,有点抽不开身,实在抱歉了。你不会生气吧?”
“我是生气了。不过我现在原谅你了,看在你记得我生日,还给我准备礼物的份上。你送我的许愿树是你自己雕的?”
“是啊。”
“挺不像的。”
“不像吗?不然我们下次带着去南辰山比照看看?”南辰山山顶的佛寺旁有棵槐树,传言在特别的日子将心愿写下后抛到树上便能实现。上回两人去南辰山的时候,林跃笛说她的生日应该算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到时她想来许愿。何浩然给林跃笛的信中提到了这个约定,不过他自己说考虑到林跃笛刚刚受过伤,不适合爬那么高的山,雕了一个模型作为替代,等下次有机会,再去实现约定。
“好啊。”林跃笛愉快地说。
马车晃晃荡荡地前行着,何浩然觉得,今天的车子坐起来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