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的本事,只要不离开清水镇,相柳就不能差使他去毒害轩辕的将领们,也不可能去要挟高辛的贵人们。
相柳显然也明白小六的用意,面无表情地盯着小六。
一直表现得贪生怕死的小六这次却极为坚决,回视着相柳,表明你不答应这个条件,就打死我吧!
半晌后,相柳说道,“好!”
这时,外面再次喧哗起来,“把玟小六交出来。”是去而复返的景行。
小六哭笑不得,如果再早点,再早点,可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云舒没安顿好,景行是不会回来的,而且就算景行再能耐,他看了看相柳,景行应该也打不过这人吧?
相柳冷冷地交代,“帮我配置我想要的药物,平时可以留在清水镇做你的小医师,但我传召时,必须听命。”
云舒躲在山洞里,火堆在一旁照亮着四周,她还是害怕地抱着自己,外面不时传来的动物声响,吓得她一惊一乍的,心里一团乱麻,既怕景行救不出人折进去,又怕回去晚了,小六出事。
又惊又怕的一夜过去,她气力耗尽,靠在山洞墙壁上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她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头疼欲裂,嗓子眼像是冒着烟。
“醒啦?来,喝药。”景行轻柔地扶起她,摸摸她的额头,开始喂她喝药。
“小六哥哥呢?”云舒问,嗓子疼得她直抽抽。
“他回来了,好好的。”
“那就好。”云舒放下心来,“那你呢?有没有事?”又仔细地瞧了瞧景行,见他虽然憔悴,看着不像受伤。
“放心,都没事。”
两人角色像是互换,景行一勺一勺的喂她喝药,云舒从前喝的都是药片,哪里喝过这么苦的东西,全程一张小脸皱成了一团,看的景行心软得不行。喝完后,忙给她塞了蜜饯。
想到昨晚的惊险,云舒后怕的抱住景行的胳膊,整个人埋进他怀里,声音嗡嗡地传出来,“景行哥哥,这个世界好可怕,我想回家,那里没有恐怖的野兽,不会一言不合就开打,不会因为武力值不行就被欺压,也不会有这么苦的药。景行哥哥,我好想回家。”
景行感觉到胸口湿濡了一片,抬起手轻轻地拍抚着她的背,从一开始接触女孩,他就知道她的生活一定单纯到透明,简单到一条线,否则不会毫无目的对人好,不会有让所有人都一眼看到底的纯澈。
曾经,家族、亲人、四大世家,是他想要守护的,当他被自己所信赖的一切抛弃时,他生无可恋,无人需要他,他也没有需要的。不知从何时起,他的目光再也离不开怀里的女孩,他想要守护她的透明纯澈,他想要将她永远护在怀里,不受一点风吹雨打,藏着这朵他一个人的娇花。
昨晚,想到那个强大的男人,景行蹙起眉头,他还是不够强大,他侧脸贴在女孩的发顶,目光渐渐坚毅起来。
昏暗的房间里,一抹莹白像是会发光一样静静地抖动着,景行呼吸有些急促,拿起棉签轻轻的给莹白上发黑的一块上药。
“景行哥哥,涂好了吗?其实我肩膀没那么疼了,不上药也不要紧。”云舒咬唇道,在现代时吊带都穿得,怎么现在肩膀上个药,就这么羞意不止。
“等一下。”
云舒突然轻颤不止,猛地转身,原来景行突然俯身朝着她的肩膀吹了一口气。
看着云舒湿漉漉的眼眸,雪白的前襟,乌云锦般倾泻而下的长发,景行呼吸一滞,凭着强大的定力才忍住将人涌入怀里的冲动。
他喉结上下滚动,吞了口口水,平静淡然地解释,“这样吹一下就不疼了。”
云舒眨了眨如蝶翼一般的眼睛,看着景行,他正襟危坐,如高山白雪一般,面目清正持重,姣姣如明月,她忙低下头,脸上蔓延起一片绯红,应该是她误会了。想想小外甥也会这样呼呼,痛痛飞,便释然了。
所以她没瞧见,那双清明的双眼见她雪白如玉的脸颊、肩膀倏然绯红一片时,眸子突然变得深沉如井,漆黑如墨,望不见底。
青山远黛,近水含烟,小镇如梦似幻。
云舒拎着个篮子,晃晃悠悠地朝回春堂走去,路上遇见熟悉的人就打打招呼,基本上都是人家跟她打招呼,她笑笑。
回春堂离她家不远,很快就要到了,经过老树精的茶棚时却看到了小六,云舒便走过去,叫道,“小六!”
小六看到是云舒,给她让了个座,问:“怎么今天景行没跟着你?”
云舒脸红了红,解释:“他也没有总跟着我啦,他说最近天气估计不好,想要多准备些柴火,就去了后山。”
小六吐了吐瓜子壳,摇头晃脑,学着云舒说话:“他也没总跟着我啦。”
云舒气不过,拍了他肩膀一把。
老树精开始讲起了故事,“西炎王孙玱玹在皓翎做质子,一直陪着皓翎王姬四处游历,乐不思蜀。据说皓翎王姬想要什么,他就去做什么,对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