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封念丞说着,周身威压瞬放。
突如其来的威压,压得桓竹月双膝一软,跌跪在地。
之前灵士修为被威压压趴在地也就罢了,如今她都大灵师修为了,怎么还能被人轻而易举地压趴在地!
这封念丞的修为到底什么境界啊?
封念丞将玄伞收进储物袋,上前两步将其横抱起身,朝着那间大红喜房走去。
“此处名为倚虹榭,是吾特意为你修建的。可还喜欢?”
喜欢?
喜欢你个大头鬼!
桓竹月浑身乏力,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 封念丞,你究竟想做什么?”
封念丞却是不答,抱着他进了喜房,将她轻轻搁置在喜榻之上。
他坐在床边,轻抚着她的脸颊,“你已与吾成亲,以后你便是吾夫人。所行之事,自是那夫妻之事。”
桓竹月肩膀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
他对夫妻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竟以为布置布置一间喜房,二人穿上喜服便是成亲。
更重要的是,她们才见几面啊,简直就是闪婚啊!
难不成他被家里催婚,所以不得以将她掳了过来?
但他这副样貌,这势力,这修为……完全不需要掳人。
而且她本人完全不知道此事,并非双方意愿,闪婚都不算。
看来,此人当真是有病,还是疯病!!
她张嘴时连带声音也有些发颤,“封念丞,有事我们好商量,你先将威压收起来?”
封念丞指尖勾起她的一缕秀发把完,声音拖得极长,“吾收去威压,小竹月可要乖一些喔~~~”
桓竹月眨巴两下眼睛以示同意。
压在身上的万斤重量,骤然一轻。
桓竹月望着床顶,深呼几口气。
唯一庆幸的是封念丞不图命,不图真情,只图名分。
可名分这种事,她不好办啊!
若真唤他一声夫君,让东方染云那个醋坛子知道了,岂不是要捏死自己!
冷静冷静!!遇上这种人这种事一定要冷静,情绪化只会让自己变得被动。
人都贪心,有了名分自然想要更多。
想到这,她将心中惊惧强压下去,她才坐起身。
封念丞脸上挂着一抹笑意,明明很是好看,却看得桓竹月浑身发麻。
他起身倒了两杯酒,回来时将其中一杯递给她:“小竹月~~~你还未与吾喝合卺酒呢!”
桓竹月视线落在酒杯之上,眉头微蹙。
犹豫半晌,她抬手接了酒杯,“夫妻是相濡以沫,更是携手并进。”
而不是像他这般强娶强嫁,以势压人,更不是像他这般,将她禁锢在一方区域中,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这样的关系不是夫妻,不是爱与被爱的关系。
是操控者和被操控者的关系,自己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物罢了。
所以尽管他们已同穿一套喜服,共喝合卺酒,他也不是他的夫君。
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二人饮完酒,封念丞也躺上了床。
“小竹月这么乖,吾心情十分的好,可以给你点奖励。”他嘴角上扬,一双凤眸满是笑意。
他指尖勾起桓竹月一缕头发把玩,“小竹月~~~你想知道什么?吾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桓竹月本想躲闪的动作一顿,勉强一笑,闻言张口便问:“冥血印和紫凰印究竟是什么?”
封念丞一把将她捞入怀里,随即抬手便要拨她的衣领。
桓竹月抬手抓住他的手腕,“还请自重。”
封念丞低头埋在她颈间,声音慵懒至极:“紫凰印是不过是岷川人自己的说法罢了。实则,它叫做冥血印。”
她想知道的,是这句话的后半段。
桓竹月也不催促,极为耐心的等待着。
封念丞靠在他肩上,一手环住她的腰身,另一手指尖滑过她的锁骨,声音婉转而轻柔:“冥血印,青魔冥狼的血液炼制而成,剧毒之物,可抑制修为。天赋越好,它要更加努力抑制修为,所以才会越发明显。”
剧毒之物!!
桓竹月脑中“轰”一下的炸裂开了,整个人惊愕失色。
令她艳羡、倾慕、向往了二十年的紫凰印,竟是修士的枷锁与毒药。
怎么可能呢!
这简直太讽刺了···
岷川已存在数万年之久,难道一直活在那些四境之人的操控中吗。
而岷川修士一直引以为豪的紫凰印,竟是限制他们修行的根本原因。
打从她知晓冥血印,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但她能想到的,也仅仅是将冥血印看作是一种特殊印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