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轻浮。才见面便这般动手动脚的,若不是靠一张脸顶着,都能喊他一声江洋采花大盗。
不过图色也好过图财图命。
桓竹月一边揣摩着他的用意,一边出言试探道:“前辈这是半夜寂寞难耐,想寻良人陪伴?”
红衣男子目光在她脸上肆无忌惮游走,开口时声音缱绻旖旎,“你究竟是何人?”
“道友又究竟是何人?”桓竹月接着他的话又问了回去
红衣男子沉思片刻,答道:“东境封家,封念丞。”
东境封家?
那是何地何族,为何从未听过。
此时,他都自爆身份了,桓竹月也无理由在掩掩藏藏,于是张嘴杜撰道:“西境桓家,桓竹月。”
“桓家?”封念丞尾音拉的极长,眸色微沉,收回了手:“为何没有印象。”
“小门小户,不值一提。”桓竹月解释了一句,顺口换个了话题,“那王麻子兴许还有救。”
封念丞未答话,抬手挥指间,已凭空绘出一方传送阵。
“换一处说话。”他说着,一脚踏传送阵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远处的凶兽见状,连忙团作一枚圆球,跟着滚了进去。
桓竹月看着眼前的传送阵法,种种滋味浮上心头。
上一个修为这般逆天的人,是东方染云。
此人这般的修为,不可能在岷川修仙界中默默无闻。
桓竹月不敢在往下想,只能暗自庆幸刚刚自己一直在静观其变,未和他动手。否则,此刻怕已是一具尸体。
桓竹月长呼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间的细汗,心中始终惦记着被凶兽破膛开肚的王麻子。
她指间凝出几个清洁术,替他清理一番身上的脏污,又取了些草盖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稍加体面一点。
事毕,桓竹月才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她抬脚落地之间,便已身置一处房屋内。
封念丞已将那柄青伞收起,搁置在一旁的桌案上。
那只雪白的凶兽则是乖巧地卧在他脚边。
桓竹月上前两步,站在一旁垂眸不语。
“站着作何?”封念丞懒洋洋地开口问道。
桓竹月闻言,坐在一旁椅子上,乖巧的等着他的问话。
“体内的赤胆虫一旦孵化,便无法医治。你们西境不知此事?”他一手撑着脑袋,眸色下垂,看起来十分的慵懒。
分不清敌友,又辨不清对方真正目的时,最好的法子便是少答话,多分析。
即使要答,也要模棱两可的答。
“我常年与师尊在山上修炼,或许,仅只有我一人不知道吧。”
桓竹月答话的声音不急不慌,抬眸瞥了眼凶兽,又道:“傍晚时分,我见人间北斗气派非凡,便想开开眼界,巧遇上了前辈的····萌?宠。当时,不小心扯了下它的尾巴,十分的抱歉。”
她话音刚落,那凶兽便抬起脑袋,冲她龇牙咧嘴。
桓竹月:·····
若不是打不过你的主人,我用的着跟你一只畜牲道歉!
“它叫犰狳。”封念丞指尖掐了个清洁术扔在凶兽身上,它布满血渍的鳞片瞬间变得洁白如新。
桓竹月十分捧场:“它名字听着就十分的···有个性。”
内心则是:太卑微。人前小心翼翼也就罢了,如今在还要恭维一头凶兽。
“它对宝物异常敏锐。桓姑娘,可是身着什么异宝?”封念丞之直接问道。
桓竹月闻言,垂着的眼眸一沉。
这个封念丞出现至今,起初以为他是图自己的命,刚刚以为他图自己的色,万万没想到,最后他竟是图自己的财。
“我师尊在我下山前,确实赠与过我一件宝物。”桓竹月抬起头直勾勾的望着他,镇静自若的答道。
“是何宝物?”封念丞凤眸未抬,语调中带了一丝好奇。
桓竹月撩起袖子,露出手腕间的那枚三清化玉镯,对着那只犰狳晃了晃,“啧啧啧~~~~你过来闻闻,是不是此物。”
她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现在连三清化玉镯都快保不住了,隐讽那凶兽两句也不过分吧!
况且,那犰狳除了长得不像狗外,其余的行为妥妥就是一只,哈巴狗。
却不想,那凶兽闻声立时站起来,冲她龇牙咧嘴,尾巴上的鳞片全部倒立而起,口中发出阵阵低吼警告之声。
“犰狳~~~”封念丞拖着长长的尾音唤了一声。
那凶兽身子一顿,片刻后恢复几分乖顺,朝着桓竹月所在位置走去,离得老远伸着个脖子嗅了嗅。随即又跑了回去,对着封念丞“啊呜”两声。
那画面就十分的····违和。
原来那句“为什么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