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身体隐隐发颤。
就好似夜风中一朵飘零的花骨朵。
许燕廷终于将目光投在她身上,眼眸微阔,似是在赞许她的识趣。
几句场面话过去,侍应生拿着宽大浴巾走了过来。
周围戏笑和嘲弄的目光压得宋轻琅喘不过气,她没再搞楚楚可怜那套,离开前隐晦地向司晚投了个眼神。
既怨恨,也有憋屈。
司晚回以温婉笑容,泰然自若目送她狼狈退场。
只是把宋清宜遭受到的全还回去。
已经算便宜她了。
司晚迅速调整好情绪,扯起淡淡笑容,转过头就对上了许燕廷审视的目光。
几步外的曲焓早已抽身,端着酒杯涌入人群,尽情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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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完蛋糕,生日趴走近尾声,司晚以不舒服为由提前退场,一路谨慎避着人,用最快速度钻进宋清宜车里。
宋清宜坐在驾驶座上,假发口罩双管齐下,整个脑袋就剩双眼睛露在外面。
车子启动,宋清宜目不斜视,隔着口罩的声音略显沉闷:“你为什么把宋轻琅踢下水?”
司晚垂头摸索安全带,佯装没听清。
她摸不清宋清宜的态度,有些犹豫该如何解释。
教训宋轻琅固然解气,但宋清宜并不会在那样的场合做出同样的事,于司晚个人而言,人设崩盘就意味着她的初次角色扮演彻底失败。
她没有做好本职工作,让“宋清宜”这个人物ooc了。
“其实我是经过深思熟虑才那么做的。”司晚从大局观出发,努力狡辩中,“你想想啊,宋清宜是曲焓的未婚妻,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啊。今天的事情肯定会在圈子里传开,宋轻琅刚刚还在你未婚夫面前引导你是故意落水,如果你什么都不做,不仅会被人小瞧,还会被贴上心机的标签。”
“她不仅撞你落水,还想借机让你成为笑柄。”
“我在烤肉的时候观察了很久,宋轻琅和你未婚夫的那些朋友都不认识,不管站在哪个角度,他们都不可能帮她出头。”
倘若宋轻琅和那群富二代相熟,存在感必然很高,整晚提心吊胆的司晚早就该注意到她的存在。
事实证明,她的判断没有错。
宋清宜抿了抿唇,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片刻后嗡声说道:“可是,今天的事会让宋家变成笑话。”
司晚难以置信地扭头看她。
险些脱口“妹妹你清醒一点”。
脑海中闪过宋轻琅有恃无恐的模样,猛然间好像抓到了什么。
在她们分别的二十几年里,宋家人该不会一直在用某些东西洗脑宋清宜,所以她才会习惯性隐忍退让,甚至下意识维护家族名声。
还有那个曲焓,脾气大性格差,未婚妻跟在身边都不见收敛,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玩呢。
真正为女儿好的家人怎么可能让她和这样的人订婚?
司晚思维跳跃,脑补了一堆宋家人张牙舞爪的嘴脸,顿时气到胸闷脑胀。
只是她没有立场对宋清宜的私事评头论足。
片刻后,司晚佯装好奇询问:“你跟曲焓是怎么订婚的?”
“是我要和他结婚。”宋清宜几乎没有思考,“曲焓是曲家唯一的继承人,名副其实的金市太子爷。有钱有颜还不爱回家,完美的人间理想型老公。”
司晚:?
别说,她都有些心动了。
名称前加上太子爷前缀,曲焓那张跩得二五八万的脸瞬间顺眼起来。
话题到此为止,和曲家的婚约不论出于何种目的,宋清宜都没有义务向花钱雇佣来的员工进行解释。
她把情绪掩藏的很好,让人看不出喜怒。
踹宋轻琅入水的事情似乎也跟着糊弄了过去。
宋清宜把司晚放在最近的地铁站,目送她下车:“下个月你就要以我的身份住进曲家,你的时间不多了,过几天我会检验你的学习成果。”
她神情冷然,以最疏离的方式建立起密不透风的高墙,将其他人隔绝在外。
司晚下车的动作不停,双脚落地后转过身,单手扶住车门微微往里探头,坦诚说道:“其实我踹宋轻琅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就是单纯想教训她。”
“我知道,你们从小一块长大,不愿意把事情闹得那么难看,可她对你却没有半点善意,反而还蹬鼻子上脸。”
宋清宜没有接话,司晚猜不透她的想法,只好继续说道:“她要是回去告状,你就把我先前跟你说的那些重复一遍,我敢保证你家里会站在你这边。”
比起曲家的婚约,宋家那点面子算什么,更何况只是宋轻琅的面子。
宋轻琅不是三岁小孩,不可能不清楚那样的场合对宋清宜而言有多重要,她既心怀恶意,理当自食恶果。
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