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3)

摇了摇头。

折腾这么些天,地契总算到手,待出了茶室,桃之便有些不解地问她:“小姐,分明还能再往下砍一砍的,如何不了。”

八百两银子,买一下京郊那片荒地,她越想越觉得亏大了。

沈卿欢让她将装着地契的锦盒收好,眸光逐渐越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对上远处的宫墙:“做事不做绝,日后还能回旋。”

茶室。

老掌柜不着痕迹地抹了把头上冷汗,赔笑道:“东家。”

李继妄皱了皱眉头,挥挥手示意他下去,那老掌柜如蒙大赫的便退下了。

只是这田地到底是谢谨庭的,而今他亦算是擅作主张,罢了,这田地在他干爹那儿也没个用处,不若就当是做个人情给了太子妃,太子妃心思活络,也算得上是物尽其用。

后日谢谨庭知晓此事时,冷笑的睨着他:“你主意大了,倒是会做顺手人情,可谁又知道这背后之人是你。”

李继妄垂首认错,顿了一会儿讷讷道:“还望干爹原谅了则个,干爹损失的银子,儿子都给您补上。”

谢谨庭便也是这一天发觉了他隐秘的心思,扬着眉头打量着干儿子,他生得白皙俊秀,若是未曾入宫做阉人,想来也是个颇受女子追捧的。

“什么时候生出这等心思的?”谢谨庭淡声道。

李继妄自然知晓他在说什么,他难得红了耳尖:“第二次与太子妃见面。”

他平日里也是忙的,要顾着东西厂以及皇帝,而今掌印太监杨曙光上了年纪,颇有些力不从心,朝堂又是风起云涌,他如今虽是秉笔的位子,却担任起了掌印太监的事。

至于李继妄口中的第二次见面,他哪里知晓究竟是何时,当然亦不会在意。

“到底是咱们的人,注意一些分寸。”他只这么淡淡地嘱咐了一句。

当然,这些都只是后话。

如今的沈卿欢方将手头上的事处理完,正打算回太子府,便是怕什么来什么。

北五街正是裴辜元等一行人,沈卿欢匆匆避开,免得被他发现。

说到底,她也不是畏惧他。

只不过是而今不可节外生枝,外头这些流言蜚语沸沸扬扬,他却没有半点动静。

要么便是默许了流言传播,要么便是丝毫不在意他这个太子妃。

心中正是翻涌着,便察觉到他朝着这边看来。

可后面没了退路,沈卿欢一时有些为难地皱了皱眉,怪就怪她当年同子玉哥哥习武之时学艺不精,当时满心贪玩,就没有学什么轻功。

“唔!”身后一只大手猛地捂住她的嘴,带着令人胆寒的冷意。

正巧经过的裴辜元目光移来,便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阵猛烈的头晕目眩,沈卿欢不知晓自己被这人带到了哪里去,只知晓落地之后,自己已然来了方才的茶室。

“殿下?”身旁的长随流耳道。

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裴辜元转回了头:“走吧。”

沈卿欢宛若受了惊的猫儿,奓着毛又惊又气地看清了来人。

分明如今已经远离了裴辜元,脱离了危险,可眼前这人却不曾松手。

“嘘,”谢谨庭含着一丝冷然的笑意,“娘娘怎的这么大反应?”

瞧瞧,当着他的面便口口声声的说心悦他,而今见了面,这眼神哪里像喜欢,倒像是仇人一般。

沈卿欢那双鹿眸里还沁着受了惊的水意,凶狠的猫儿仰着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挣扎未果后便张口,朝着他的掌心狠狠来了一口。

掌心被温热的白雾包裹,细密的哈气中夹杂着尖利的白齿,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啧……”谢谨庭颇有些嫌弃的松开了手,手心俨然全糊上了她的口水。

沈卿欢趁此空档,头也不回的跑去,只留抹月白的倩影。

李继妄见状,面色有些僵硬,半是为沈卿欢的大胆提心吊胆,半是担忧干爹这副模样。

他朝着谢谨庭递过一方干净的帕子,斟酌着开口:“干爹。”

手心还带着她的余热,谢谨庭却无想象中那般嫌弃。

他看着掌心隐隐泛了红,心头也说不上是怎样的感觉,罢了,若非是看在当年的情谊上,她早就丧命于他手了。

可这都不妨碍她是个不识好歹的,手心的齿痕渐红,分外冷白的手带了些血色。

她是有虎牙的,掌心的红痕昭示着她用了几成力气,谢谨庭看着手心濡湿的痕迹,良久,又不满的发声:“啧,傻猫。”

他好心帮她逃过一劫,她却不领情,可不是傻猫吗。

李继妄的帕子他没有接,亦没有像往常那般擦了又擦,只接过他手中那柄伞,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不知在想什么。

沈卿欢方将衣衫换回来,接过赵兰衔的那盏热茶,心有余悸的道:“两个杀神,当真是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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