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3)

在宫中多年,那时的谢谨庭已到了钦差掌印的位置,为人更是如此,请安对他来说不过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天下人他也只跪过他那位干爹杨曙光,旁人谁敢叫他跪。

“本宫听闻殿下还有要事,派谢秉笔出京,还当秉笔如今不在府上。”沈卿欢接过桃之手中那柄红梅伞,起身朝着檐外走去。

谢谨庭眼尾微扬,叫人辨不出情绪:“太子竟将这般重要之事告知太子妃。”

雪纷纷扬扬而落,她心中思衬良久,撑着那把伞朝谢谨庭走了过去。

沈卿欢像是丝毫不在意他的挖苦一般,在雪地中印上几枚脚印,只是还未走到他眼前之时,脚下便一滑,整个人朝着他扑了过去。

谢谨庭眸色一暗,顺势避开了身子,却还算良善的留给她一个小臂。

她被那只手臂挡了一下,不至于整个人扑在雪地出洋相,踉跄了一阵才站稳:“多谢秉笔。”

那双白皙的手搭在谢谨庭的小臂上,隔着厚厚的衣料,沈卿欢也能察觉他的紧实。

寻常的太监只会些三脚猫功夫,他竟是实打实的习武之人。

“太子妃是要投怀送抱?”他的声音不辩喜怒。

鼻尖是谢谨庭身上淡淡的清苦药香,而一股冷然的香气,仿佛雨后清竹一般将她裹住。

旁人只说他如何的黑心肝,如何的杀人不眨眼,即便如此,许是因着前世的原因,沈卿欢并不怕他。

谢谨庭不是多管闲事之人,或许……沈卿欢长睫颤了两颤,或许他当真是个不一样的阉狗,或许他对她心生爱慕呢。

若是这般的话,他会不会无条件与她站在一处,帮她扳倒裴辜元。

沈卿欢生的好看,娇而不媚堪称清绝,那双眸子最是清透,仿佛一汪水般,再有才女名声的加持,饶是她几近身败名裂,也有不少男子心悦她,是京城有名的女公子。

谢谨庭这阉狗若是心悦她,倒也不是什么该大惊小怪之事了。

思及此,她方一抬眼,便见身旁的谢谨庭脸色越发的阴沉。

沈卿欢一头雾水,但还是微微踮脚,体贴地将伞朝他靠了靠:“谢秉笔?”

谢谨庭不愿在这边耽搁,正想说些什么,却听那道清润的声音道:“……阉狗,谢谨庭这阉狗。”

他沉着脸,阴戾的眸底寒光乍现,宛若化不开的浓墨。

今日他还曾想那声音究竟从何而来,如今一切都有了答案。

谢谨庭眸底宛若沉水,当年折辱他的人,如今都在乱葬岗被野狗啃食干净了。

他身上的冷意不加掩饰,沈卿欢身上的兔绒大氅仿佛也抵不过,阵阵寒意渗透到骨子里。

院门那头,一个小厮提了盒子来,映入眼帘的便是太子妃同谢秉笔相依偎的一幕。

察觉到来人,谢谨庭冷然道:“太子殿下有何要事?”

小厮已然吓破了胆,早已忘记今日自己前来是要做什么,只朝着谢谨庭磕头道:“秉笔恕罪,小的不知秉笔大人在此……”

谢谨庭皱了皱眉,不悦地道:“滚出去。”

那聒噪的小厮如蒙大赫,忙不迭地扔下了盒子,朝着院外跑去。

“这人是太子殿下的心腹。”沈卿欢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出言道。

“那又如何?”谢谨庭淡声道。

他是太监,又不能毁了堂堂太子妃的名节。

再者,他斥责皇帝身边的人也不是一两次了,太子的人如何不能说。

沈卿欢显然不这么想,她道:“谢秉笔在朝中影响深远,我不过小小女子,若是秉笔因着我这一女子,同陛下殿下生了嫌隙,便得不偿失了。”

她这话真假参半,谢谨庭在朝中的影响的确深远,如今东厂一手遮天,无人能与东厂抗衡,而朝堂正是用人之际,皇帝逐渐力不从心,太子有野心却无谋略。

而唯有皇家父子这一杆秤平衡,江山才能稳定,他便是稳住朝堂的重中之重。

太子忌惮他,夜夜都想除掉他。

单凭这一点,他就不会让太子知晓,免得乱了大局。

谢谨庭眉头微微扬起,他倒是低估了这位太子妃的心思,她只是不愿叫太子知晓两人见过,却要将朝堂政局扯出,以此来点他。

纸伞将雪花同两人隔绝,谢谨庭冷着眸子睨了她一眼,随后将小臂从她手下抽回。

“太子妃好心计,该是当之无愧的贤内助。”谢谨庭蓦地勾了勾唇角。

前世沈卿欢同他交集无多,却知晓他从不轻易展露笑颜。

罗刹一笑,可是要人命的。

而今看着他勾唇,沈卿欢知道这人是含沙射影,不止在说此事。

能混迹朝堂坐到这个位置,谢谨庭如何看不穿她的意图,不过拿出此事嘲她罢了。

沈卿欢不在乎他猜到会如何,只是那一句“贤内助”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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