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冷白的脸站在洞口,月隐头一低,羞愧的别开。他的援兵果然还是他!
张一化开始催动内力,试图打开结界,刚碰到外围线,就听到月隐一阵惨叫。以为月隐又在故弄玄虚,待继续用力,月隐原本坐着,已经疼的倒在地上了。再看那额头,因疼痛而渗出的颗颗汗珠,才知道不是作假。
月隐在疼痛之既,嘶吼道:
“快解开,不要管我,不然就没机会了!”
张一化心想:没想到这个结界,竟设了连索心咒,是自己大意了。人宗宗主答应了自己,却又留这么个小拌,以做警告。
法术既然起动,只能一鼓作气直到打开结界,不然以自己之力,便再也没办法打开。于此同时,月隐要不停的忍受捆仙索的禁锢带来的痛感。这种疼痛,不比朔月之痛轻,要直到设结界的人解开为止。
张一化知道这些不难,没想到月隐竟也知道。聪明如他,不习道术当真可惜了。
很快结界解开,月隐的痛感瞬间消失,可是心口还是有余痛在。月隐不悦道:
“喂,你是故意的吧,那么慢,疼死我了都!”
张一化随口接话道:“你不是很能忍疼吗?今天叫得这么大声,方圆百里都能听到你的声音!”
可是话一说完,便又后悔了。现在的疼和那朔月之痛如何能比?一个是有希望的,一个是无望的循环。一个危险,稍不留神便丢了性命,而这一个只是疼痛而以。张一化本来心情不佳,向来谨言慎行的他,只有在月隐面前,才会偶尔口无遮拦。
月隐倒没有在意,整了整衣服,故意将身上的灰,往张一化白衣服上抖去,张一化嫌弃的连忙避开。被他这么一闹,张一化也轻松不少,催促道:
“好了,快走吧!还等着人家来抓你呢!”
“再不走是傻子!”
月隐一个飞窜,便跃到张一化前面,赶紧逃离这个让他备受折磨的洞穴。
两人出了洞,周围一片冰天雪地,寒气逼人,真是冷暖两重天。月隐打了个哆嗦,埋怨道:
“他们怎么长年呆在这么个鬼地方,真够冷的。我们快走吧!”
“以前你在白陀山的时候,不是最喜欢下雪天嘛?说什么皑皑白雪,能抚去大地所有的不平与肮脏!”
张一化难得的俏皮,说得月隐一愣,一醒鼻子,回道:“哪有,我可没说过这话。我明明最喜欢的就是大太阳,烈日当空,再来盆大火就好了。”
见张一化只含着笑,又懒得和他争了,月隐跳到他面前,继续辩解道:
“再说啦,喜欢下雪,也不一定要像这里,这么冷啊!”
张一化抛出剑,正准备同月隐一起离开,背后却突然传来一声脆糯的童音:
“两位公子请留步!”
这个人月隐认识,不正是给自己送饭的小童嘛,指着小童道:
“你,你……”
那小童没有理会月隐,向着张一化说道:
“我家宗主说,让信儿为二位带路,送两位一程。”
张一化泰然伸手,做请势:“有劳了,请!”
月隐忙抓住张一化的手,摇头道:
“他们是一伙的,就他师父那个什么宗主的,把我抓来的!让这家伙带路,不就又带回去了嘛?”
张一化朝月隐轻摇头,示意不必多虑,也不想同他多解释其中原由。
月隐见张一化笃定,也只得作罢。一晃脑袋,心想:管他呢,在哪都是呆,这下有张一化作伴,在哪不都是一样。
两人跟着叫信儿的小童,走了一段路,又进入一个冰洞。里面寒气更甚,冷得月隐直打哆嗦,从头到脚真是寒霜。月隐没有修过道术内功,无法抵御寒冷,张一化只得牵过月隐的手,为他度真气。
两人在洞内走了一段后,路越渐狭窄,只容得一人身体通过。三个人又走了段时间,出现一个20平方左右的冰室,冰室墙里赫然立着一名女子。闭着双眼,头上戴了个铜圈,头发批散着,身穿豹纹兽皮裙,皮肤浅棕色,脸有些长,但也不失为一个美女。
“诶,你快看,这墙上是什么?怎么有个美女在。看衣服打扮,好像是许久之前的人了。”
张一化点头认同道:“恩,不错,应该是上古的人。不知道是谁将她放入这里?”
那个叫信儿的小童答道:“应该是她的亲人吧,前面还有好几具呢!”
月隐哦了一声,向信儿问道:“她的亲人,为什么要将她尸首放在这里啊?”
信儿没有理会月隐,继续向前走。张一化回道:
“可能是太过思念亡者,将她的肉身冰冻在这,以保持尸身不腐吧!”
“这女人真傻,自己都死了,一把火烧了得了,还让人留个尸体在这,不是更让亲人思念嘛,笨!”
张一化答道:“在生的人,和死去的人,想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