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帆向来没皮没脸,什么话他都能接,跟程星辰很像,程星越怕陈长河累,就让远帆先带他回屋放行李。她又拐去厨房,从竹篮里找到土豆,洗净切了几片,把剩下的泡在水里,拿着切好的去找陈长河。
程远帆提前收到消息,已经把床单被罩都换好了,他呢要去隔壁找小伙伴睡,陈长河觉得有些麻烦,客气的向他道谢。
“没事的哥,我正好可以和小胖玩游戏,我妈平时都不让我在他家住,你现在是在给我创造机会。”
刚走到的门口的程星越听到他这样说,忍不住提醒,“你都高中了,少玩点游戏,有这时间你还不如去帮帮你妈妈。”
舅舅近几年看快递这行不错,就在镇上开了个快递收发点,这两天他在大伯父家帮忙,店里就只有舅妈自己看。程远帆对着陈长河撇了撇嘴,“我姐现在真的是到年纪了,变得跟我妈一样,唠唠叨叨的,哥你以后要受苦了。”
陈长河倚在木制衣柜上,装作无奈的挥了挥手,“那也没办法,男人吗,就是要大气。”
程星越径直走过去,拉过他那手背乌青的手,把土豆片摁在上面,疼的陈长河嗷嗷叫。程远帆一看这情形,悄悄退出了屋子,他才不想留这发光发亮。
“程星越,你轻点,你这是伺机报复。”
“你少小人之心,这样敷敷淤青下去的快,要不顶着这双爪子出去多损你陈家小少爷的威风。”
“你少胡说,我这手做手替模特都绰绰有余,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留下,嫌我碍眼不是?”
听他这酸溜溜的语气,程星越忍不住笑起来,这人倒还有些自知之明,“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他们三个都帮着你说话,你说是不是你提前做什么了?”
拉过来椅子,让他先坐下,又扯起他的裤管,看看脚腕,用手指按了按,按下去有个小坑没起来。
“这就是人心所向,你别动手动脚了,我没事的,哪有那么娇弱?”
陈长河一把把人拉起来,坐在他怀里,程星越想起上次的事,挣扎着站了起来,找个椅子坐在他旁边,陈长河也不强求,他右手都是土豆片。
“脚腕都是肿的,医生是不是说要休息两天?你这来回跑。”
“没事,就是鞋不合脚,我换上拖鞋就行了,你这表弟够懂事,还给我找了双新拖鞋。我来的太匆忙,也没给他带礼物,他都喜欢什么?回头我买了给他寄过来。”
“提醒你啊,别跟他混太熟,我看你行李带的还挺全的。”
程星越拉开他的行李包,里面洗漱用品、换洗衣物都带了,一看就是早有准备。陈长河被说的心虚,靠在椅子上咧着嘴笑,他是想留下来,可没想到这么容易,回头得好好谢谢程大姐。
陈长河是没过门的女婿,也不必守灵,他若杵在那,大家也不自在,程星越让他先在家里休息,等明天出殡再过去。
陈长河独自在家待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刚加了程远帆的微信,就问他在哪,那小子还挺有意思。没想到一个信息过去,程远帆立即给他回了视频电话,陈长河有些不适应,但还是接通了,程远帆的大脸立即出现在屏幕上。
“哥你是不是无聊了?要不要跟我去县里拉快递?”
陈长河还没说话,就听到旁边有人接话,“你小子,让你跑个腿还得叫上你哥,他今天那么远过来,肯定累了。”
“哎呀妈,男人的事你别管,找个会开车的人容易吗?哥你去不去?”
陈长河看着屏幕里的大脸,缓缓的点了个头,他记得程星越是跟这家伙一起长大的吧?怎么他的社牛就没有传染点给程星越?
陈长河换下身上的正装,找了身儿休闲的换上,刚收拾好,就听到程远帆在门口喊他。坐在程远帆电动车的后座,听着他滔滔不绝的讲着这小镇的风土人情,嘚啵嘚啵的,跟说相声似的,都没他插话的机会。路过一条小河的时候,又开始讲程星越的糗事。
“你知道我姐多蠢,就这路,你看多宽,她小时候能走着走着掉进河里,幸好过路的人给她捞起来。”
陈长河伸手敲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你小子好好说话,你姐小时候的事你怎么知道?”
程远帆疼的缩脑袋,这运动员出身的人力气就是大,他脑瓜子被敲的直嗡嗡,“听我爸讲的呗,哥你少护短,你凭良心说,我姐是不是没有运动细胞?小时候我跟着她去玩跳皮筋,她总是撑绳的那个,二级都跳不过去。”
你就说蠢不蠢?这话被程远帆咽回肚子里。
“那她只是不擅长跳皮筋,我们高中的时候去登山,她可是第一个登上去的女孩子。”
程远帆有点不相信,也或许那就是一个小山丘,他姐的实力他还是清楚的,再高点的山她也爬不上去,可嘴里说的却是,“呵呵,那她可是真棒。”
这姐夫他也看出来了,就是他姐的盲目吹。
刘素素看儿子带来的大小伙子,就是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