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假期并不长,国人呼吁多年,但是雷打不动还是只给七天。但有些公司会擅作主张,放上半个月。
盛天集团也是大方,春假一直放到元宵节过后。
春节期间,疏桐跟夏宴通了几次电话,夏宴说他过了初七就启程回国。疏桐心心念念等着,还想好了借口应付舅舅,到时候去机场接他。但就是这次通话后,夏宴就失联了,疏桐很长时间都没再联系上他。
元宵节过后,全国人民都上了班。
疏桐找笑笑打听。
笑笑说夏宴还没回国,公司里也没出现,但据她从秦牧那里打探到的消息是,夏宴在国外看中了一个项目,正在那边亲自考察。
“你不要紧张,如果夏总有事,公司内部肯定传开了。我表叔是他身边第一谋臣,夏总有事肯定他是第一个知道。但我表叔现在很正常,所以,夏总一定没事的。”
这话让疏桐稍觉宽慰,又耐心等待。
不过心中觉得很委屈。
工作再忙,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你到底是手机坏了还是丢了?我联系不上你,你要是心里有我,也该给我打个电话回来啊。
疏桐仍旧每天都要拨一下夏宴留给她的那串号码,但是夏宴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始终联系不上。就是这样,疏桐的心越慌,觉得自己想他都想得有点疯魔了。
直到二月份,终于传来点不一样的消息。
笑笑知道她在找夏宴,公司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报告给她听。
“何总和我表叔昨晚的飞机飞去加拿大了,我问表叔出了什么事,他说是去谈一项并购,夏总一直在那边忙这起并购业务,这次去是签意向性合同了。这下子你该放心了吧?合同签完,夏总肯定很快就回来了,不出一个星期嘛。你放宽心,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他们根本不懂我们女人的心思。就像我老公,忙起工作来,连自己已经娶了老婆都能忘了,你说这还是人吗?”
一周后,有吴笑笑这根内部眼线,疏桐第一时间得知了夏宴已经回国的消息,立刻给他拨过去,但是夏宴的手机仍旧关机。
想辗转打秦牧的电话找夏宴,又觉得夏宴并未公开两人的关系,这样做实在太失礼了,疏桐只能等,等夏宴主动给自己打电话。
然而,一天,两天,……一周时间过去了,夏宴回来了一周,疏桐没等到他的电话,心里空落落的慌。
忽然觉得这几年的相识好像只是做了一场梦。
她仍清楚记得年前送他到机场出国,他对她的承诺,他说明年春节带她去看他的妈妈。
疏桐又去了几次夏宴那套公寓,但他回国后好像并没去那里住了,客厅和厨房地板以及餐桌沙发上都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时间走到了二月份,疏桐已经对联系上夏宴不报期望,她没再给他打电话。
大学开学了,她升了大四,同学们忙着准备考研的,毕业设计的,找工作的,寝室几个也不怎么住校了,都为了各自的前程在奔波。
疏桐不准备考研,所以她一边选毕业论文题目,做设计查资料,请教导师;一边制作简历,往各大公司海投简历。大四的课程少了很多,她白天游走在城市里,做工薪族打扮,去各种公司面试,晚上回来写论文,复习功课,应付毕业考试。
忙碌,让她暂时忘却了失落的酸楚。
二月十四日,寝室几个都回了学校过这天的节日,校园里有了短暂的热闹,随处可见成双成对的人儿,脸上洋溢着称之为幸福的笑容。
别人越是开心,周围越是热闹,疏桐越觉得孤寂,不免顾影自怜。
于深夜,辗转反侧睡不着的时候,试着拨打了下那串烂熟于胸的电话号码。
夏宴的手机居然开了,她的心跳一下子飙到最高,翻身而起,然后趿拉上拖鞋,拉开寝室门跑到了楼梯间阴暗的角落,屏息等待着。
铃声响到第六声才被接起来,“疏桐?”
听到他久违的声音,疏桐差点落泪,“你怎么回事?我给你打了无数个电话,你一直不开机!”
电话那端的声音却是淡淡的,没有丝毫热情,“手机掉海里了,回国后才补办了一张卡。”
“哦。可是你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讲一声,害我担心了好久。”
“我有点事在忙,一忙起来就忘了。我没事,你别担心。”
“我想过来看看你。你现在住哪里?”
“先别慌。我才回国,公司这边事情一大堆,桩桩件件都等着我去解决,我忙得分身乏术,实在没时间接待你。”
“……哦。”
可能就跟笑笑说的,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吧,夏宴也是男人,不能免俗。
疏桐之后关注盛天,她看财经新闻,看盛天集团的公告,想从外部的信息中看看他的模样。
好几天后才出了一条新闻,是盛天集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