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不可忽视的魅惑。
男人被她口中吐出的热气迷了眼,全然不顾地吻了上去。
“管他,先让朕看清你。”
“唔……”
只余下水声滴滴答答。
谢宣成立于廊外,冷风从脖子灌入胸膛,激得他打了个哆嗦。
“怎么三月了还这么冷。”他嘀咕着,余光瞥见前去禀告的士兵。
“这么久了,陛下还没收拾好吗?”
“殿下,陛下说可以见您了。”
“走吧。”
他们绕过回廊,来到室内。
一进门,谢宣成就闻见了一股淡淡的兰花香,身披明黄色外衣的男子坐于床边,帐子并没有完全拉开,刚开露出他一人,披头散发,除了那双看谁都蔑视的眼神,全然没有上位者的姿态。
身后白色纱帐映出鼓囊的被子,加之他的脸色潮红,谢宣成猜到了他方才在做什么。
尽管不满,但他绝对不会表现出来,仍旧是一副恭敬的姿态,将朝中的争议一五一十地呈报。
齐宜王起初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在听到绍王要去西辽后,脸色一变,怒声道:“绍王是朕的孙子,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绍王年纪尚轻,担此大任的确有些为时过早了。”
三思之后,他这样说道。
然后就看见皇上对着他欣慰地点头,“若是代王能有你这样仁厚之心,朕也就放心了。”
代王,谢宣成疑惑地想,这和代王有什么关系?他不是还替陛下挡箭了吗,怎么他看起来似乎对他很不满?
然而皇上的话容不得他多想。
“至于人选,华瑜肯定也不行,这样。”他唤来了侍卫,“把丞相找来,我有事与他相商。”
“陛下,那我?”
齐宜王这才看向他,道:“你忙了一天,就先回去休息吧,顺便帮我看看太子紧闭得如何了。”
“敢在籍田前一日纵酒,朕是把他惯坏了。”
提起太子,他的语气里满是无奈,谢宣成心中猜测颇多,然而揪不出原因。
问是不敢问的,他便退了出去。
第二日早朝,由江上之口发下的圣旨令四座哗然。
谢宣成怎么也想不到,昨日还信誓旦旦不让孙子去受苦的齐宜王为何突然改了主意。
唯一的变数就是在他离开后的时间里,有人对皇上说了什么。
想到这,他把冷冷的目光投向一旁怡然自得的丞相。
“殿下这般瞧着我做什么?”江上不卑不亢道,“这可是陛下的想法。”
“我是在想,陛下是有多信任你,才会在短短半天时间里改了主意。”
“臣不过是就局势提供了一些建议,真正做出抉择只能是陛下。”
“丞相真是能言善辩。”
谢宣成面带微笑地看着他,眼中却不带任何温度。
他比谁都清楚,江上的话没错,作出抉择的是皇上,也只能是皇上。
即便是身世如谢言初,也只能服从。
只是他还是不明白,本以为他的目标是华瑜,为何又变成了谢言初,为了获取华瑜的信任吗?
江上一向和苏博文不对付,江上或许力压一头,但绝不能把苏博文怎么样,若是为了得到华瑜的助力,的确情有可原。
但他总觉得不对劲,处处都是这样。
从那场大火开始,紧接着西辽奸细出现,再到籍田日的刺杀,事情环环相扣,根本来不及停下思考。
“我得梳理一遍。”他这样告诫自己,“或许有什么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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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县说起来是个县,但实际面积几乎全括了辰巳地区,其中山地居多,地面凹凸不平。
靠近中原的那道山脉地势不高,却如长龙蜿蜒,绵延不绝,是一道天然的分界线,名阴阳山。
跨过阴阳山,就是若水境内,越过整个冬日,山脚的树木依旧郁郁葱葱。
绿色掩映之中,露出房檐的一角,若是再凑近些,会发现一座三层的吊脚楼。
其以木柱支撑,杉皮盖顶,不油不漆,无矫无饰,二三层的过道上装着那种最原始防止人掉下去的栅栏。
乍一看会以为是废弃的原始房屋,然而空中的走廊上站着两位衣着朴素的人。
他们靠在摇摇欲坠的栏杆上望向远方,只有一片寂静的树林回应着他们。
其中一个身形娇小的道:
“明轩大哥,我听你说这若水寸草不生,我看着不都是树吗?”
另一人瞧见她依靠在栏杆上的双手,悄悄攥住她的衣摆。
“好好珍惜现在看到的,再往里走可就见不着了。”
“我们如今算是到若水了吗?”
“嗯,下去吃顿饭我们就去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