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伞同行(1 / 2)

骆初见翻了好一会儿书包,没找到钥匙,她按响门铃,等了一会儿,门打开,一股浓烈的烟味扑面而来,面前的人完全不认识,她退了半步回来,抬头看了一眼门牌号,并没有错。

那人错愕后,打量了一眼她身上的校服,视线在未名中学几个字上定了一秒,摸了摸鼻子,有些玩味地问她,“小妹妹,找谁啊?”

“这是我家。”骆初见的视线扫过屋内,确定自己没走错。

那人手一顿,神色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摸了摸鼻子,退到一边。

客厅矮几上围了几个人,除了发色稍微正常点的一个板寸头,低着头还在看手里的牌外,另外几个停了手中的牌看向她,有两个嘴巴里叼着烟,客厅里一股子烟味,乌烟瘴气。

骆初见没见到骆远在,就问了句,“你们是谁,我哥呢?”

闻言,穿着黑色T恤的板寸头也看了过来,目光较其他人有所不同,锐利,锋芒毕露,骆初见触上他目光的一瞬就移开了。

寸头低下眉眼扯了扯嘴角,继而抬眼,不咸不淡地回她:“骆远到楼下小卖部买烟去了,我们是他的朋友,你是他妹妹?”

买烟?骆远给自己买,还是给他们买?映像里,她哥虽然不算什么好学生,但绝对不会抽烟,衣服上从来也没有过烟草的味道,阿姨虽然一向对骆远百依百顺,有求必应,但抽烟、喝酒、打牌这种原则性的问题是绝对不允许的。

骆初见胡乱点了点头,心下警惕,她走进厨房给骆远发了消息。

“你在哪?”

骆远很快回了她:“在楼下。”

“客厅里的人,是你的朋友?”

骆远回了她一句是的,让她把厨房里切好的水果端出去给他们吃。

骆初见看了一眼厨房流理台上的水果,不太想去,出了厨房准备回房间。

身后有人叫住了她。

她回头,寸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准备向她走来。

骆初见的心猛地提了起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脑中警铃大作。

寸头见此,扯了扯嘴角把还没沾到地的脚又收了回来,饶有兴味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见她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他扫了一眼她身上的校服,语气不阴不阳地说,“诶呦,学霸啊。”

骆初见一进自己的房间,连忙把门反锁,听到门外寸头的声音:“你妹怎么没听你提起过,还挺漂亮的。”

房间太小没办法放书桌,她买了一张可以放在床上用的小书桌,脱了鞋上床,从书包里拿出数学老师给她的试卷,手抓着笔却一直在发抖,脑子里也一片混乱。

客厅里的声音一波盖过一波,她拿了耳机戴上,将音量开到最大,盖过客厅里的声音。

直到很晚,客厅里终于安静了下来,骆初见开门准备去洗手间洗漱,那些人已经走了,留下一地的狼藉,瓜子壳零食袋堆了一桌子,一屋子的烟味,她把客厅的窗子打开通风。

“你把这收拾下吧,我去睡会儿。”骆远从洗手间洗漱完出来,打着长长的哈欠,趿拉着拖鞋走进他的房间,蹬掉拖鞋,一头趴在床上,连门都没关。

星期六,骆初见起了大早,准备把数学老师给的那张卷子做完,她数学比较差,一道题要做很久,才做几道,就听见骆远敲她门。

“你下楼去菜市场买点肉和菜,再买包火锅底料,中午我哥们要来吃火锅。”骆远顶着一头鸡窝,一看就是刚睡醒。

“昨天那几个朋友?”

骆远嗯了一声,转身准备继续回房间睡。

“我一会儿要去图书馆,你自己下去买吧。”不知道为什么,她本能地有些害怕骆远的那几个朋友,特别是寸头的那个,太过痞气。

“你把菜先买回来再去呗。”骆远边说边转过头,神色怏怏的,有点不耐烦,准备回房间再睡个回笼觉。

“菜市场就在楼下,你自己去买吧。”

骆初见将卷子数学课本装进书包就准备走,骆远还一时没反应过来,心想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拒绝了,以前不是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嘛。

冬天下雨,和它的毫无生机总是让人感到沉闷,如果能下点小雪,似乎,它的不完美就变得格外美丽。

骆初见走到楼下,寒风阵阵,湿气厚重,天空一片阴沉,看着像是要下雨,她一手将外套拉链往上拉了拉,一手探到书包侧兜里看有没有带伞,还好她一直有带伞的习惯。

坐公交到市图书馆,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拿出数学卷子开始做题,对于数学这个学科,不会做的就真的不会做,有几道题试了几种方法都做不出来后,骆初见放弃了死磕,准备星期一去问宋子扬。

宋子扬让她周末去他家,他帮她补,她不想麻烦他,毕竟高三的时间很宝贵。

窗外开始飘起了雨,不时有雨点被风吹打在落地窗上,又顺着玻璃往下滑落,放眼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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