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越一以为她要吩咐什么事,没想到劈头盖脸先被骂了一通:“你怎么回事,有人进小姐房了你都没注意到,亏我还这么放心的离开。墨姐姐走的时候对你可是千叮铃万嘱咐的,你当国公府是你们那破落小户哇???家里穷的半个字子都摸不出来,开着门小偷都还嫌弃寒酸呢……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外头可不少人盯着小姐呢,就盼着小姐倒大霉,你怎么就是不信邪呢?快说,刚才谁进了小姐屋子。”
宋越愣了愣,方才有个店铺的管事来给他账册流水,他就出去了一小会。从画禾口中知晓出了事,抿了抿唇,回到:“不知道,方才我出去了。”
画禾恨铁不成钢的拿手抵着他脑门戳:“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不是都跟你说了不要离小姐太远吗?”
碎云堂有不少丫鬟婆子,外厅打杂的,花木修建的,小厨房的里三层外三层进进出出不少人。
不过能在内院走动的,只有二级以上的丫鬟。
那么贵重的衣服被偷,画禾动了火,让碎云堂所有丫鬟侍卫都在前院集合,她要一个一个审问。宋越被她嫌弃的勒令守在李岁桐房外。
李岁桐吃了药,药里有份量重的安眠的药物。昨晚上熬到半夜,早上强撑着起床,用了午膳后就早早睡下了,画禾发火都没把她吵醒。
宋越在内院听着前院传来的声音,起身跳到屋顶上看。
画禾冷着张脸,看着面前被一板子一板子打的小丫鬟素云,问道:“你刚才到底去了哪里,他们都说没见到你的人。”
素云疼着眼泪鼻涕流了一脸,一个劲的摇头喊冤枉。
画禾讽刺一笑:“我什么都没说你冤枉个什么劲儿?把她手脚全挑断了给买到春花楼去。”
素云震惊的看着她,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只能哭着说她什么都不知道 。
画禾并不理会,看着素云掉了半条命被拖走后,冷声说:“下一个,素西是吧。”
素西估计是被素云的惨状吓到了,哆哆嗦嗦交代着午时自己的行程。
画禾问她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
素西想了好一会才犹豫道:“今日去打扫小书房时,好像没看到花房的白烟,今儿她应该会在中午的时候换小书房的花的。”
白烟被提了出来,身子瑟缩着惧怕的不敢抬头。
画禾刚说了一个“打”字。白烟就给跪下求饶了:“画禾姐姐,是五小姐让我这么做的,她说您和画墨姐姐肯定早早备好了郡主进宫的衣服……五小姐……呜呜……五小姐让我拿的啊……我不敢不听啊……画禾姐姐,饶了我这次吧,下次再也不敢……”
白烟声嘶力竭的磕头求饶着,她不想跟素云一样,被卖到春花楼,流连在各色的男人之间,靠出卖身子赚温饱。
画禾却转了性子一样,耐心道:“衣服在哪?你能说出来也是有悔过之意的,郡主方才睡了还不知道这事儿,你衣服还回来,我不跟郡主揭发你。不过要是再有下次的话,哼……”
白烟战战兢兢的,眼中带着希翼:“衣服我锁衣柜里面了,画禾姐姐,肯定没有下次了……我”
她话未说完,画禾打断了她,差人去取了被偷的衣服。衣服拿回来后,看着被摸的脏了的衣服。画禾俊俏的脸上泛着凉意,冷淡的看了白烟一眼道:“乱棍打死。”
李岁桐醒来后,画禾委屈的跟她说了这事儿,还不忘diss宋越。李岁桐看着那套衣服,无所谓道:“穿不成了就锁库房吧。换套别的衣服一样的。”
“那五小姐那边……”
李岁桐寡淡道:“清弦不懂事,她姨娘既然教不好就不必教了,跟父亲说一声打发她出府吧,哦对了,要知会大夫人和刘姨娘一声。”
画禾了然迟疑道:“那五小姐……”
“跟着六妹妹还有她姨娘一起住吧。群芳宴她也不必去了。让刘姨娘早些给她安排门亲事。”
宋越待在房顶上发愣,他目光飘忽不定,想着李岁桐岁月恬静的面容,困惑不解。
五小姐偷了小姐的衣服,虽然小姐面上没什么情绪,但是小姐没说要烧掉那套衣服,想来对小姐有很特殊的意义,所以小姐才会这么生气要把五小姐的母亲赶出府。
是了,宋越安抚着自己,本来就是旁人先做错了事,小姐这样做也没什么错的。画禾姐姐也是太生气了,她素日里就烦那些小偷小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