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道。
就在这时妈妈带着三个女儿进来了,丫鬟们将果品美酒都摆了上了,她将最温和的笑容奉献给贵客,道“想来小姐少爷们都玩累了,公子烈要给各位助兴,老生便将少女花最上等的姑娘都叫来了。”
蔫巴巴的少年们顿时来了精神,妈妈并未吹牛,这三人在妖族中也属顶级尤物,丹凤有双碧绿的狐狸眼,千福有比例绝佳的身段,方林则是出尘的气质,并且极为善舞,饶是见惯了世面的公子哥们也不免眼直,气氛顿时又热闹了起来。
他们的反应妈妈当然很满意,毕竟是自己精心教导出来的作品,但是她最关心的还是龙王的态度。
龙王看了她们一眼,眼神波澜不惊,既不是喜欢也不是不喜欢,但是妈妈的心却沉了下去,她久经风月场,实在是太了解男人了。
平淡就代表着不喜欢,心中虽有欲,眼中却无人,龙王抿了口酒歪头继续跟玲聊天,三位姑娘都大失所望。
“你觉得会出现哪些人?”他道。
“定然不会是妖族。”玲交叠着双腿,雪白的皮肤被红色高开叉丝绒裙衬托的刺目“东原的妖族抵不上青尾屿的,萧原清楚的很,他应该会与鬼方勾结,动用他们的九曜二十八星宿。”她拿起烟枪吸了一口,吐出的白烟缭绕上升,几乎与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九曜二十八星宿是什么?”一直埋头玩弄匕首的霄抬头问道,他一向沉默寡言,但是耳朵却善于倾听,一旦遇到他感兴趣的话题便会插上几句。
“小孩子尽关注那些没用的。”烈一把将他搂了过去,指着台上的姑娘道“这才是你该看的,挑一个吧,哥哥请客,今日就将你变作男人!”
“谢谢你,没有她们我也一样是男人,我打出生起就是男人,用不着变。”霄推开了他,躺在椅子上继续把玩匕首。
“白简行你怎么回事?挑啊?最荤的不就是你?”烈神情激动的招呼道,他酒喝了很多,古铜色的面皮泛着红光。
白简行嗤了一声,懒得理他,自顾自的喝酒,继续跟玲聊天,他是龙,本来就是欲求很旺盛的族类,几个月没开荤了哪能不想,只不过心里惦记的,脑子里肖想的都是他的殿下,现实中那个家雀儿碰都不给他碰,但是在臆想中他已不知和殿下做过多少回了。
“九曜二十八星宿就是鬼方全部的力量,是二十八个法术最高强的血术士,有的能移山倒海,有的会五行遁术,有的能驱使毒物......到底能强到什么地步我也不清楚,因为他们都十分神秘,装扮都一模一样,连名姓也不为人知,二十八星宿只是代称。”玲道。
白简行努力压制着体内电流造成的疼痛,仰头陷入了沉思,却又被烈突然打断了,他就是如此,有他在的地方不存在宁静。
“白简行你到底怎么回事,去了一趟人界仿佛换了个人似的,总也高兴不起来。”烈道“你给我看看台上,各个明艳如花,你看那身段不正是你喜欢的吗?”
白简行擎着酒杯望着台上的姑娘,理智上她们确实都是尤物,放在以前他早就拉着人找间屋子荒唐起来了,可感性上却硬不起来,想来也是,在苍山面对嫚的勾引都无动于衷的人,又岂会对这三个女人动心?
他如今的审美都是以殿下为准的,比殿下胖的太胖,比殿下瘦的太瘦,比殿下高的叫粗壮,比殿下浓烈的叫俗艳,比殿下寡淡的叫丑,总之只有他的殿下刚刚好,完全符合他的审美,多一分不行少一分也不行。
“霄,快跟哥说,你白哥到底去人界干嘛了?”烈又把霄搂了过去。
“他没干什么啊?他只是去做了别人的妖仆役......”
白简行想捂他嘴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个有损尊严的词已经说出来了,烈只觉自己被天雷劈中了,龙王,妖仆役,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两个词如何能联系在一起。
“妖仆役?!你?!”他不可思议的望着白简行。
白简行躺在椅子上也不辩解,这态度分明就是默认了,但烈仍然不敢相信,道“你?真龙!这人到底何方神圣,他怎么敢的?敢使唤真龙?!”
“怎么不敢?”霄点了点头,道“白哥任人驱使,人家让他朝东他不敢朝西,人家让他向南他不敢往北!”
“啊?!”
“你还来劲了是吧?!”白简行推了一下霄的脑袋,但是面上并无不快。
霄看着他的表情,终于反应过来,道“我知道了,女的!”
“是的,一位女殿下,白哥他超爱!”霄道。
“什么样的女殿下?”烈追问道。
“再问你的美人就要被别人挑光了。”玲倚在椅子上吐出一口白烟,慵懒的道。
方林被牵走了,在这之前千福就被牵走了,如今站在羊毛毡铺就的高台上的只剩丹凤一人,烈赶紧举手示意,他牵着丹凤往外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道“你逃不掉的,待会儿再来找你,当妖仆役的事一定要给我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