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光以扇掩面羞涩的点了点头,脸已红到了耳根,浑身热得发烫,又想起了昨夜被龙王摆布的漫长过程。
“多说点嘛,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大家兴致勃勃的追问道。
“就......”含光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裙角,羞涩的道,声音小的像蚊子“有好几次我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啊?!”几个小丫头还未经人事,都有点被吓到了。
“别误会哈,他很温柔,凡事都会先征求我的意见,事后还一直将我搂在怀里安抚,不停的道歉。”含光道。
“道歉?!天啊!龙王也太温柔了吧!”女孩子们推推搡搡笑的成了一团,都幻想自己也能遇上这般顶尖的情郎。
“听说他一直唤你殿下呢!”方林道。
“叫殿下做什么?”丹凤不由得笑了起来,道“他自己才是殿下啊,怎会叫一个青楼女子殿下?”
千福嗤了一声,道“男人,快乐的侍候什么叫不出口?之前还有个老东西叫我娘呢!”
哈哈哈哈哈,女孩子们又笑成了一团,道“那倒是,情浓的侍候,在你身边做条狗他都愿意。”
含光也掩面陪了几声笑,只是这干巴巴的笑声难掩心虚,大家都以为龙王迷上了她,殊不知她没将全部的事实说出来,一旦说出来,崇拜,仰慕与善意便会顷刻间烟消云散。
龙王在床上喘息着口口声声叫她殿下,她也以为是床帏情趣,直到他喊了阿瑾。
这不是什么情趣,这是一个女孩的名字,名字里带瑾的殿下只有一个,人界的公主们可能默默无闻,但是十公主那个绝世大废柴谁人不知呢?民间还经常拿她来教育子女呢。
听到阿瑾的那一刻,被抛到欲海巅峰的含光只觉浑身冰凉,龙王对她并不是一见钟情啊。
短暂的云开月明,永久的阴云密布,含光流下了眼泪,龙王替她擦了,以为是自己孟浪,又弄痛她了。
那个叫阿瑾的女孩,她不知道有多羡慕。
白风行没有用信鹰而是亲自派了使者去的盘龙镇,迁都的谕令送到萧原手上时,他觉的大受侮辱。
“一山岂能容二虎?白风行看着文质彬彬,干的尽不是人事!竟敢伸手问我要盘龙镇,贪婪与傲慢也该有个度!”萧原大发雷霆,将谕令撕得粉碎,将使者吊死在了城门上,宣布开战。
老诸侯萧炎见识过真龙的力量,回到都城后,即便有军队和高墙的保护,依然惶惶不可终日,少主萧原恨死了父辈的唯唯诺诺,萧家是东原首屈一指的诸侯,岂能久居人下?他觉的终有一天能吞并那个终年冒烟的火山岛。
虽然萧原信心满满,可是他手底下的封臣却不如他这般乐观,召集令下去之后有的上书劝谏有的行动迟缓,总之在对抗龙王这件事上没有一个干脆利落。
洛水的唐氏历代都是路西的豪族,上一代族长唐乐道曾陪同萧炎参加过望京之盟,他见识过真龙的力量,政见与萧炎相同,主张乖顺的向青尾屿称臣,萧原继位之后便将这些软弱的老臣都罢了官。
唐乐道在郁郁寡欢中驾鹤西去,唐氏新一代的族长变成了年纪轻轻的唐少卿,他竟然继承了祖辈的思路,当他得知萧原撕毁谕令,吊死使者后立刻赶到了宫中。
“你要我向白风行认错?”萧原不可思议的道,随后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最荒谬的笑话,道“你唐家世代都是路西的高官,危机时刻不思报国反长他人威风,真国之蠹虫也!”
唐少卿听着高坐上传下来的辱骂,将愤怒都深埋在了心中,他爱自己的国家,他不会忘记唐氏一族发源于洛水之畔,那是他的根,但他也清楚龙王的实力,他知道真龙诞生的那一刻中原的格局已经发生了巨变。
往昔的日子虽好,但已经一去不复返,他清醒的认识到了这一点,如今已经是顺者昌逆者亡的时代,那个坐在高位上的年轻国君还没反应过来,他以为自己能和龙家碰一碰,但他只会将路西这艘大船拽沉,让所有封臣陪葬。
人不会死于渺小但会死于傲慢,唐少卿在内心冷笑了一声,洛水唐氏已绵延了上千年,绝不会葬送在我手里,要疯你自己疯,老子绝不奉陪!
青尾屿的舰队在七星港集结,坤,灵,瑀,幻四个大妖总督海陆空三支大军,军工厂里源源不断的运出各式武器,船坞里每天都有战舰入水,青尾屿掌管着东原的赋税与纳贡,有的是钱。
战争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很多盘龙镇的居民开始举家外逃,因为传说巨龙的火焰能融化铠甲和人骨,但也有许多人十分乐观,觉的妖族跨海而来,我们以逸待劳,管保要巨龙有来无回。
萧原点燃了烽火台,封臣们带着军队和座下的大妖赶往盘龙镇,城中的酒肆,客栈,青楼顿时挤满了陌生的面孔,鬼方人终于参战,千年后重新介入了中原的势力纷争,一支由十四个血术士组成的小队悄悄的赶往了盘龙镇,同样的黑斗篷同样的宽大兜帽,没人知道他们长什么样,也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