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行道。
“疼爱?”李瑾不可思议的道,气愤的揪着血剑兰往锅里扔。
“殿下也忒不懂人事了,男人对女人的疼爱就是这般,不能只是嘴上说说,要做,情不自禁,我自己也控制不了。”白简行道。
“所以你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有错?”李瑾不可思议的道,将整枝血剑兰都扔进了锅里,药汁瞬间沸腾起来,疯狂的冒着白气,颜色从浅棕变成了不太妙的深绿。
“爱没有错,错的是殿下的眼睛,等殿下明白了男女之爱,便不觉得我有错了。”白简行道。
李瑾被他气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就在这时一个男声响起,道“一塌糊涂,血剑兰,性凶猛,多了致命,殿下这是要毒杀谁?”
李瑾吓了一大跳,转头一看林苏已站在了身畔,她望着翻腾的绿汁方才反应过来,自知理亏,吓的低下了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林苏倒也没有多加责备,他从药草堆里捡出了一截干树皮似的东西,掰成几段,扔进了锅里,道“中和一下,可以降低毒性,药方就是如此调配的,不管放进去多少味药,它们之间都要秉承着互相制约的原则,目的是要达到平衡。”
沸腾的水顿时平静了,深绿的颜色肉眼可见的变浅了。
“是,林苏先生。”李瑾讷讷的道,林苏没再说话,垂着手又缓步踱向了别的同学。
“你到底是什么妖?不会真是龙吧。”李瑾忽然道。
“不管我是什么妖,我都永远是殿下的妖仆役,任殿下驱使。”白简行道。
说的好听,李瑾心想你驱使我还差不多。
“你这种大妖屈尊来到我身边到底有何意图?就不能实话实说吗?”李瑾道。
“那炎这种大妖潜伏在你皇兄身边是什么意图?”白简行反问。
“她是因为爱,没有什么意图。”李瑾道。
“那我就不能因为爱吗?”白简行反问。
“我和皇兄不一样,他给炎下了主仆咒,他有能力控制炎,而我没能力控制你,我不知道你何时又会发疯冒犯我,我只知道你那么做时我一点还手的能力都没有。”李瑾道。
“他也没有”白简行道。
“什么他也没有?还手的能力?”李瑾不解的问。
“你们兄妹两是一样的,他也没给炎下主仆咒。”白简行道。
“怎么可能?!”李瑾不可思议的道“我阿兄亲口跟我说的,而且你看炎的状态,分明就是下了主仆咒的。”
“炎并不是因为下了主仆咒才那样。”白简行道。
“那她是因为什么?”李瑾不解的道。
“是因为爱,爱也是一种咒语,名为患得患失,她满心满眼都是你阿兄,那个人在她便有了灵魂,那个人不在她便成了行尸走肉,就是这么简单。”白简行道。
“你可闭嘴吧。”李瑾道。
“殿下不信我?”白简行道。
“我当然不信。”李瑾道。
白简行朝草药堆上一靠,心想殿下还真是一张白纸,他倒也不怎么沮丧,白纸岂非更好?他有的是耐心,他会慢慢的教,握着她的手慢慢的将这张白纸画满,他相信将来会有那么一天的,小家雀儿满心满眼都是他,一刻都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