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睡觉李瑾是不可能在带着妖物了,她将白简行关进金笼,让丫鬟拎到外面的厅堂去。
双方都已经习惯了互相陪伴,乍一分开都觉得很不自在,李瑾失眠了半宿,白简行则在外厅咒骂了半宿。
第二天醒来,宝华殿静悄悄的,没有看见妖物的踪迹,李瑾偷瞄了一眼外厅,桌子上的金笼居然是空的。
这家伙去哪了?李瑾不由得嘀咕道,该不会是回家了吧?
我这是在干什么?她忽然反应过来,我该不会是舍不得吧?怎么可能!她赶紧否定自己,他回家了更好,从此眼不见心不烦,一切麻烦都能迎刃而解了。
她当然可以如此规劝自己,可是心情是骗不了人的,她梳洗时没精神,用早膳觉的没胃口,躺在贵妃椅上所有的话本子都看不进去。
她焦躁的室内踱步,不时的便会瞄一眼外厅空荡荡的金笼子。
爱一个人便是满心满眼都是他,他在时她便有了灵魂,他不在时她便行尸走肉......行尸走肉,她感觉自己的状态有点像炎。
小妖物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怎么可能,他冒犯了我,我憎恨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想他?!可是这些借口似乎也骗不了自己,她心里清楚,夜间躺在昏暗的床上时她是如何情不自禁的回想起那个吻的。
她逼着自己不许想,可是只要精神稍一放松,她的思绪便会情不自禁的飞到那个男人身上。
月光中那线条凌厉的俊脸,那蕴含着磅礴力量的小臂,那个凶猛侵略的吻。
每每想到这里她都会面红耳赤,心里悸动,呼吸困难。
不行,她忽然立在了原地,心想我不能在胡思乱想了,我得找点事做......她抬起头忽然看见了挂在衣架上的隐身斗篷,心想对哦,居然忘了归还,都快逾期了。
于是她迅速的收拾起斗篷出门了,宝华殿的丫鬟们都面面相觑,公主整个早晨的状态她们都瞧在眼里,一会儿站一会儿坐,一会儿眉头紧锁仿佛有心事,一会儿又神情懊悔,一会儿在殿里兜着圈儿,一会儿又偷眼往外厅瞄,喊她她仿佛听不见,整个人完全沉浸在变换莫测的情绪中。
李瑾到了藏宝阁,跟管理人员对接之后,便把隐身斗篷放到了原处,今日她不上学,也没啥事做,想起答应过赵远的裂天剑,便踱去了四楼的一间藏宝室。
这里雪白平滑的墙面上钉满了木搁架,上面摆满了各式宝剑,有长的,有短的,有镔铁的,有青铜的,还有黑铁的,有的浑身镶满宝石,有的朴素的连剑鞘都没有。
李瑾将裂天剑取下来,是一把长剑,因为来自众仙时代,所以样式十分古朴,剑鞘早已遗失,如今的是后世的工匠给它另配的,剑身没有任何珍宝装饰,除了剑刃上的菱形格纹,那是工匠捶打了成千上万次的结果。
神器是有它的气质的,即便你不懂剑,当你把它抽出来时你也会被震慑,此时的李瑾便感受到了。
剑有些重,她只好用双手握住,她体内仍然有焖烧的感觉,但是已经没有前几日那般灼热了,她紧握住剑用力一挥,哗的一声,修长的剑身忽然着起火来,菱形的格纹全都亮了,仿佛有了生命,李瑾吓的手一松,剑摔在了地上。
火烧了好一会儿才停下,然后明亮的菱形格纹也缓缓熄灭,李瑾吓的心脏狂跳,她以为自己要把剑烧坏了,但是剑没有,仍是之前的颜色,毫无烟熏火燎的痕迹。
好厉害,她一边感叹一边将剑收回了鞘里,又放回了原处,心想就是你了,下次向父皇讨赏时就讨你,等赵远出师了就送给他。
她也没多做耽搁,出了藏宝阁之后见太阳还老高呢,想起小妖物她便不想回宝华殿,站在原地思索了一番,便抬脚朝草庐行去。
钟离正在一小块空地上劳作,土地一垄垄的都被修整好了,李瑾将东西放到外廊下的几案上,边卷袖子边道“师傅有活儿怎的不叫我?”
“有我在还用得着你吗?你看这地垄修的多漂亮?”赵远兴奋的道,因为小妖物没来他心情很好。
“每个坑里放一枝,浇足水,然后覆土踩实,一定要踩实哦。”钟离分给李瑾一把红芋秧,叮嘱道。
李瑾哦了一声,接过红芋秧,拉开架势便开始干,一老二少蹲在田间地头一边劳作一边闲话,虽然效率不太高但是胜在惬意。
“师傅啊,我有个关于修道的问题。”李瑾将红芋秧插到坑里道。
“哟,今儿个倒有正经问题了?”钟离道。
“就是我有个朋友,不是我,是我朋友,她最近好像点亮了一个新技能,肚子里仿佛有堆火在焖烧,手心也能燃起火......”
“你朋友?你哪个朋友?还能有这本事?”赵远打断她道。
“你先别插嘴。”李瑾用肘拐了一下赵远,接着道“这火吧不是很听话,经常会烧毁东西,她想知道该如何修炼才能对火加以控制和利用。”
“你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