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猫(2 / 2)

为担心,另一半则是因为穆野现在的反应。

她有些不解,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在博物馆拆自己台的时候刻薄又不留情面,对于自己的眼泪也只是嘲讽和调笑,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该有的分寸感。

可是他骑车会给自己挡风,会贴心的让自己睡觉,甚至还善良到有些愚蠢,把衣服给第一次见面的人穿自己却冻着。

割裂感。

这三个字出现在淮柔脑子里,让她长叹一口气。

她抬头和男人对视着,想从穆野眼里看到一点什么情绪。男人的眼睛很好看,睫毛长长的,眼眸像一波映着明月的秋水,看得人心荡漾。

“花猫。”穆野哧笑一声,别开了眼睛。

淮柔装作生气般擦了把脸,嘴上说着太着急都忘了这回事了,一边问着穆野需不需要吃点什么,一边起身往楼下走。

楼下,陈妈正做着饭,看到淮柔下来忙迎上去问穆野的情况,陈妈那时候正在田里赶鸭子回笼,回来时正好看到淮柔把穆野放大厅沙发上,从二楼抱了一堆被子下来搭他身上。

“你可真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你男人死了呢。”陈妈知道穆野已经没事后,才敢说这种话。

“陈妈,他不是我男人。”淮柔有些心烦意乱的薅了薅头发,随口应到。

陈妈看淮柔满脸不耐烦的样,只当她生气耍小脾气,继续开口劝到:“男人犯什么事,只要不是大事都能原谅,你看你跑这儿来,他不也追你过来了吗,还把衣服给你,他还是可以的。”

淮柔想解释,却被陈妈堵了回去。

“挨点打也没事,男人嘛,打老婆也正常。”

“我们这儿的女生,谁家不挨点打呀,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睡一觉就好了。”

淮柔震惊于陈妈说的这话,她有千万种方法反驳陈妈,她心里怒吼着,这是错误的,男人打女人这观念就不对,但是话到嘴边,却成了最无力的一句:“嗯,我知道了。”

就像提高审美一样,观念这种东西,就像是附着在每个人身上的诅咒,也是许多人一生的执着。

淮柔可以说她周围的男的就不这样,也可以说明很多稍微有点素质的男人都不会做这种事,可是这种话说出来只会让人产生一种自我认知上的否定,除了让陈妈觉得自己生来就是那么惨之外,并没有其他作用。

淮柔喝了口热水,感受到了嘴里淡淡的血味儿,她伸手摸了一下嘴角,果然当时有些血蹭到了外边,陈妈可能也是看着自己嘴角的血迹,误会自己被穆野打了吧。

“完全反过来了啊。”

她想着自己扇穆野巴掌,自己主动去吻穆野,如果那算吻的话,自己咬穆野嘴巴,甚至嘴角流的血迹也是穆野的血。

和这里人们的想法完全不一样。

骤然间,又是一股巨大的割裂感涌上心头,好像来到了和自己原来世界完全相反的地方,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一样。

割裂的生活里遇到了割裂的人。

她抬头望向楼梯口,想着穆野这时候在干什么呢。

刚刚嘴角的血迹,没道理不会注意到吧,我喝水嘴里都有血腥味儿,他嘴里应该更甚吧。

淮柔伸了伸懒腰,踱步走到大门处,门外依旧飘着零零落落的雪花。

真漂亮,渝城不下雪。

为什么不问呢?

她心里突然冒出来这样一个问题,然后便望着远处的落雪,细细思索它。

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眼睛有些痛,淮柔转身进了厨房,陈妈锅里正煮着鱼汤。

对我的好,是他本来就是个好人,还是特殊的呢?

盛了两碗汤,端上一盆米饭和咸菜,淮柔上了楼。

是个好人吧?

淮柔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有些慵懒的男声:进来。

推开门,男人已穿戴整齐,站在床边望着一副蜡染作品出神,淮柔把饭放下,眼神却被另一样东西吸引了。

像是豆腐块一样的被子整齐的摆放在没有一丝皱褶的床上,丝毫看不出来这张床有用过的痕迹。

是个好人。

非常笃定的,淮柔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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