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栀炎,一语不发。
栀炎忐忑地走到笛江跟前,看着他有些呆滞的眼神,狐疑地问道:“看你这神情,莫不是在大战中伤了精魂,迷失灵智,变成了傻子吧?”
笛江毫无反应,只是呆萌地看着栀炎眨了眨眼。
“哎呦我去。真傻了啊?”栀炎郁闷无语,看着笛江再次问道,“你还记得自己是谁么?”
笛江仍是不做回应,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痴痴傻傻望着栀炎缓缓眨了眨眼睛。
“你,会说话吗?”栀炎有点着急了,抬起手来,用一根食指轻轻戳了戳笛江的胸口,对她高声问道。
笛江毫无征兆地抬起手,一把捏住了栀炎戳他心口的那根手指头,对栀炎轻声说:“你戳到我的心窝了。”
说完,他继续不轻不重地将栀炎的这根手指头握在手心里,温柔又平静地看着栀炎的脸。
栀炎只觉得有一股强烈的电流从笛江的手心里,传递至栀炎的手指头,继而迅速激荡到她身体里每一个角落里。
栀炎忍着悸动,慌慌张张用力将手指从笛江的手心里抽离,一时间不敢与笛江对视,娇羞又强作淡漠,低声问:“你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我虽然记不起自己是谁,但我记得你。”笛江看着栀炎羞红的脸,轻声回道。
“记得我?”栀炎红着脸,抬头望着笛江困惑地问道,“我是谁啊?”
“你应该是我的妻。”笛江呆呆傻傻望着栀炎脱口而出。
“疯了吧你,醒来就白捡一个老婆?”栀炎尴尬地对笛江冷声回道,“我可不是你的妻,你我连朋友都算不上。这才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你若不是我的妻,又怎会在我昏迷之时,日夜照扶我,给我喂药,给我擦洗身子……”笛江懵懂地看着栀炎回道。
“没人敢接近你,我再不管你,你就只能等死了。”栀炎恼羞地转过身去,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不想让笛江继续看她红透的脸颊,她背对着笛江问,“你一直昏迷,又怎会知晓是我在照顾你呢?”
“我有游离的灵识,那份灵识,能看见你,也能听见你……”笛江看着栀炎的背影,轻声回道。
栀炎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看着笛江狐疑地问:“你不会是在装傻吧?你真不记得自己是谁吗?”
笛江一脸无辜模样,摇头回道:“不记得了。姑娘你可知我是谁,从何处来……”
“你叫笛江,这是你第二次从天上掉下来,也是我们第二次相遇。别的,我就不清楚了。”栀炎言简意赅对笛江回道。
“第二次相遇?我们以前见过是吗?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笛江不急不缓,温柔平静地看着栀炎询问道。
“栀炎。”栀炎淡漠地回道,并看着笛言严肃地说,“既然你已经康复了,我们就此别过吧。我这就送你出去。这些时日,老板娘顶着很大的压力,将你留在这里养病。我对其承诺过,等你醒了,就立即让你离开。”
说完,栀炎拽起笛江的袖侧,拉着他走出宅院,一路带着笛江走到了胭脂坊的大门外。
栀炎发现,此时的云浮城已经恢复了往日的人声鼎沸,夜间大街上还有闲逛的人群。
“珍重。”栀炎松开笛江的袖侧,淡漠地对笛江说道,说完就欲转身朝胭脂坊门内走去。
笛江并未吭声,而是默自站在原地,看着栀炎的身影。
栀炎走到门口处,撞见了老板娘天桃。天桃面对着门外,拍了拍栀炎的肩膀,提醒道:“他好像并无离开的打算。”
“啊?”栀炎一回头,发现笛江还站在原地,遂苦恼地看着他高声问,“你为何不走啊?”
“我无处可去。”笛江竟用带着几分幽怨和无助的眼神,望着栀炎回道。
天桃一脸诧异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笛江,转而对栀炎悄声说:“他看起来身强力壮的,要不把他留在胭脂坊里干活儿吧。”
“真的假的?你们不是都很怕他吗?我好不容易把他救醒了,送出大门了,你怎么又想让他回来了?”栀炎困惑地望着天桃问道。
天桃勾起嘴角,神秘地笑着在栀炎耳边轻声说:“他若是个祸患,这些日子,我们早就出事了。如今云浮城恢复往日的喧嚣繁华,我们偌大的一个胭脂坊,收留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神族,有何不可呢……”
栀炎看着眼前这个城府极深的大老板,并无心拆穿她的心机,只是顺应她的心意,淡淡笑道:“你挺善变啊。”
“善变是女人的天性啊。”天桃爽朗地笑道,并对着一直傻傻站在那里的笛江问,“你是想留在我们的胭脂坊做工是吗?”
笛江看了看栀炎泰然自若的神情,转而对天桃点了点头,然后就朝栀炎径直走了过去。
栀炎看了看眼前呆呆愣愣的笛江,猜不透命运这是让她入了什么局。
天桃笑着看着站在栀炎身侧的笛江,对他说:“今日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