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
刘命长挑起抹笑,抱臂随意调侃道:“崇安王若想常伴圣体,亦可如内臣一般。”
晏明曜沉重地深呼吸几口,他可真是想不通,兖华男子是何等在乎尊严,原先以为,刘命长将公主扶为皇帝,是宣泄他变态的想法,颠倒北昱的阴阳纲常。却没想成,如今坐在皇位上那个人,是稳稳当当合格的君主。
刘命长对这种挑衅为何毫不在意?
见他似乎没什么可说了,刘命长便打算离开了。
“你等等!”晏明曜拦住他的去路,“炎玉之事暂且放一边,今日陛下状态很不对劲,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
刘命长反问:“若我做了什么,你不是更好乘虚而入吗?”
晏明曜道:“我和她,是晏氏皇族之间的争斗,而你,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刘命长鲜少听到这么好笑的话了,看着面前这个一脸认真的人,甚至懒得同他多说。
“你杀了我父皇,也杀了她父皇,晏氏是不会放过你的!”
“殿下,你也知我是仇人。”他脚步不停,向着璇玑殿而去,晏明曜试图拦住他,却只是螳臂当车,只听的他说:“既知你如今敌不过我,就不该在我面前碍眼才是。”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他似乎被激起了什么反骨,一向伪装得深刻的温润全然不见。刘命长只是冷冷刮了他一眼,不屑与他交谈,兀自迈进后宫。
“后宫之地,无召不得进!”
禁卫将他拦下,晏明曜只能看着他越走越远。
“可恶!”
晏主重重将手拍在桌子上,两个侍女皆是一抖,看着异常狂躁的女帝,不敢上前。
“昨天那个人呢?!”晏主看向绿巧。
绿巧哆哆嗦嗦上前,“他已经连夜送出兖京了。”
红绣默然看了一眼害怕的绿巧,站了出来,“陛下,需要将那人捉回来吗?若是能泄愤,也是好的。”
晏主一顿,觉得自己犹豫的这一瞬自己都感到害怕。她沉默片刻,问:“姚英呢?”
“这个时辰,姚大人应在巡视内廷。”
“她倒是还能安心做事?把朕的心情搅得一塌糊涂!”
“陛下为何事烦心?”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入,晏主后背一抖,脸上随即开始发热,抬腿就往后殿跑。
“跑什么跑?”声音近在咫尺。
明明隔着老远的距离,晏主抬腿跑刚开跑时,后领就被钩住了,她低下头捂着脸根本不敢转头。
绿巧眼睁睁看着她整颗头都红了,讶然看向红绣,红绣面无表情,拉着她就往外走。
“绣姐儿,虽然昨天的事对陛下可能刺激了一点,但为什么陛下见到阁首会脸红啊?”
“你脸盲吗?”
“……有点。”
“那你别多问了。”
绿巧呆傻地看着红绣神色如常地将寝殿大门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