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惬意的摇晃着摇椅,笑问道:“不是要学手艺吗?”
“唔,一会就来。”
炊烟飘远,远离这小院子的青山之上,刘命长半跪在地上,心口传来的抽痛在此刻无需忍耐。
青山道人满脸悲悯,叹着气,“早在传你此法时,便告诫过你,切莫起情绪,爱恨嗔痴,都是剜心的刀子。”
腿上的力量已无法支撑他的身体,他干脆颓然坐到了地上,语气还是一如往常的冷静:“我知道,能解决吗?”
“忘情忘恨,无念无执。你回来吧,不在掺和俗世,为师还有法子可以给你续命。”
他垂首,微微摇头,“那是本末倒置。”
本该不沾凡尘的道人,此刻却有些焦急地来回踱步,拂尘摇来摇去,最后也只能摇着头叹气:“身体是你的,你尽情折腾去,倘若有天身死他乡,我也管不了你。”
刘命长抿了抿唇,泛白的脸上几乎没有了血色,他忍过一阵抽痛后,缓了一口气,问:“或者,能压制吗?”
青山道人看着他这小弟子,半晌,扔下个小瓷瓶,背过身去。
瓶中传来淡淡的香味,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他盯着这瓷瓶看了许久,最后露出一抹笑,拜谢恩师。
“置之死地而后生,即便你已离我门下,但我亦望你,能得一线生机。”
“人总归是要死的,在我死前,能做完该做的,就行了。”
“你这样做,可否有失公平?若非你,她的人生不会如此。”
刘命长短暂地沉默了,他漠然开打瓷瓶,将药丸含进嘴里,脸色便肉眼可见地缓和了。他重新站起身,拜过青山道人,自行转身离去。
他本就是没有未来之人,孑然一身断的干净,才不会给他人多添愁苦。长睫如常掩下情绪,刘命长往山下走去。
日薄西山,这一路心神松懈,算是自食恶果,而今,他该做回那个阴狠的、残暴的宦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