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卢厂没喊来,喊来了小高。
小高一听可可在喊,听不清她喊啥,加速跑了过来,平静的对磅姐说。
“高总,我在...”
“出去。”小高没等磅姐把话说完,将她赶了出去。
看到小高,可可的防线彻底崩塌,大哭起来。
小高半蹲在床边,摸着可可的头安慰。来时他已经打了电话给卢厂,知晓了事情。
“水都从眼睛里面出来了,应该就不想上厕所了吧?”
可可止住哭,抽泣着看着小高,他现在居然还能开玩笑。他小心翼翼的把可可抱到厕所,随后出来把床铺整理一下。
可可上完厕所,自己走了出来。
“你该叫我呀。现在真是小的表现的时候。”
“我又不是残废了。”可可撑着腰慢慢走到床边侧卧下。
小高指了指桌上的药:“这个,你需不需要上药呀?涂了会不会好受点。”
“我自己上不了。”
“我给你上呀。”
“你?”
小高点点头:“我。”
“不好吧。”可可有些害羞难为情。
“你现在还有更好的选择吗?再说了,在医生眼里,病人都是一堆器官,没有邪心。你当我是你的主治医师,高大夫。”
小高给可可上药,当衣服掀开看到伤痕的一刹那,小高心都紧了,哪还有什么邪心。
他打了热水给可可擦了一边伤口,搓热手掌,抹上药,轻轻的用掌心按压。小高的按压让可可紧张的神经松了下来,按压的胀痛后有了一丝舒适感。
之后小高扶着可可在厂院活动了一下,她现在需要活动,一直躺着只会越躺越难起。
卢厂领着磅姐过来。可可甚至有了怕惧,扶小高的手都紧了一下。
卢厂:“高总。你来了可可就好一半了。”
“可不嘛。怕再不来,命都丢一半了。”小高居然没带客气了。
磅姐想说话,小高没理会,他把可可送回了房间好出门取餐,小高临走时拜托梁博点的餐送过来了。卢厂和磅姐又跟着小高去取餐。
“哎呀。我们可可福气好呀,首都专车送外卖。”卢厂在找话说。
小高:“卢厂吃了吗?一会儿一起吃点?”
卢厂:“吃了吃了,早吃过了。”
小高:“哦。那就只剩可可没吃了。”
卢厂被咽住,他交代了磅姐照顾可可,给可可打饭擦药。
“厂里都是一帮臭男人,这女孩子生病确实是难办了点。都靠磅姐撑着,多亏了磅姐,不然我们都没办法。”卢厂终于扯到他想表达的正题上,磅姐知道闯了祸,又惹不起小高,拉着卢厂过来狡辩来了。
“那我得多谢磅姐了?”小高这话一听就是反话。
磅姐哭了起来:“都怪我,没经验,没照顾好。要是我生的是个女儿啊,我也就知道,偏偏我只有一个儿子,也没...”
小高不想听她说,打断她:“磅姐,您别哭。我是财务部的,我部门都是女生居多,我不怕女人哭。”
磅姐哭的更厉害了:“高总,有误会呀。我怎么照顾个人还照顾出仇人来了,早知道就不做好人了。这不吃力不讨好嘛。我们年纪大了,和年轻人想法不一样,这可怎么是好呀。”
“我只说您别哭,没说您照顾不好呀,怎么您就直接认领了?”撒泼打诨装哭示弱偷换概念小高见多了,梁博要是在,能和她一起哭,哭到磅姐败北。
“我...我...呜呜呜呜...我百口莫辩呀。要是真是我哪里做的不对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可别记恨我呀。”磅姐的绝活,不管哭的如何梨花带雨肝肠寸断,这咬字吐词都是清清楚楚的。
“我不记,您放心。可可我了解,她记性好的很,轮不着我记。”
小高不想纠缠,离开;卢厂完成了磅姐的请求带她找了小高‘狡辩’,离开;磅姐看两人离开,一招变脸,泪水既停,真是好本事。
晚上,可可始终难以熟睡,总在疼痛中翻滚,时不时的需要起来活动一下,小高扶着她在厂院里来回踱步,反复折腾。
小高说:“大脑是很笨的,一个时间里只能关注到一个刺头。等到疲劳和困意盖过痛感,就能睡着了。”真是直到累得困得不行了,才睡下。
次日,可可去首都做了全面的检查,报告在各种关系的协调下在下午终于拿到,看到未伤筋骨,两人才算安下心。
论人的心理作用影响有多大?看懂报告的那一瞬间,可可就好了一半。
腰伤了屁股伤了,不影响食欲,反而刺激了可可的食欲。可可说,痛太消耗能量了。
小高:“难道不是怕死?怕死更消耗能量。”
可可:“那么多钱没花完,我是坚决不会让自己死的。凭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