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村集会(1 / 2)

晚上,清脆的水流声流过,带着阵阵清凉,钻进人身上细小的毛孔,打了个冷颤,浑身竖起了鸡皮疙瘩,刘映秋抖了抖小身板,亦步亦趋随着刘二、刘宏浚早早来到在高山村大坝旁。

乡民窸窸窣窣,不情愿地相继走了过来。

一个汉子向正怒气中烧的周村长抱怨道:“村长,什么事情着急忙慌叫我们大晚上出来,我家还有粮食急着卖呢。”说着用手擦拭额头的汗液,家里的粮食要等着装进麻袋,明天他得早些去米商那卖掉。

周村长的老花眼瞅到张老五一副村长又要讲闲话的神色气打不出来,握紧拐杖的头柄。

“咚咚咚。”

沉闷响亮的杵地声响起,声嘶力竭道;“我有正事告诉你们,我至于没事找事吗?还有你那粮食先别急着卖!”

张老五摸头不明白,拉着周村长要问个清楚,周村长甩袖子,说着等大家伙都到了再说,要是人人都给说一遍,他的嘴巴不都得沙哑渴死。

刘映秋噗嗤一笑,脸上的笑容藏不住,看在场的人听到笑声齐齐看向刘映秋,刘映秋感受到那整齐划一的视线,突然脸上通红,屏住笑意,收起来了笑容。

张老五看是刘映秋在笑他,只要不是刘癞子那帮人就行,随意找了一块靠近周村长的地方盘腿坐下,转头和路上一起来的人唠家常。

快半个时辰过了,刘映秋有点坐不住,眼神打量四周,摸摸着,又看看那边,眼睛躲避大哥兴奋的询问。

期间,刘宏浚甚至都开始考察刘映秋近日来的功课,刘映秋撑着下巴打起精神,搜刮脑中残留的书本内容,一阵子下来,嘴角向下倾斜,眼睛无神,似乎遭受了非人的打击。

刘二在一旁双手抱胸咂舌,挺起胸膛,骄傲的情绪遍布全身,整个人身心愉悦,感叹刘宏浚一个现代人竟然把古书倒背如流,比他有读书天赋了,换算下来,刘宏浚可真给他老刘家长面子,要是前世的母亲还在世,一定会为刘家骄傲。

坐在周围的乡亲,叫话刘宏浚继续讲,就是有时候之乎者也的,脑子晕乎!

刘宏浚瞧见大家伙感兴趣,不动声色将话题转移到农业种植上。

听得种地的庄稼汉兴头上来了,用力拍腿,张嘴和刘宏浚讲起地里种植的经验。

空地瞬间热闹成一片,乡民叽叽喳喳聊起农事。

有些不会种地的乡民捶头顿悟,怪不得自己的亩产量上不去呢,催促汉子快快讲下去,他们爱听着,地里的作物的产出可是农家眼中的命根子,吃饭的家伙事,不容应付。

说到虫害的问题,大家伙伤透了脑筋,愁眉苦眼,有些人讲自己灭虫子的法子,摇摇头说道:“又累又麻烦,还没有啥效果。”

周村长也深有其感,吸着旱烟,吐晕出呛人的烟雾。

永梁朝流传至今的农业灭虫方法是轮作、间作套种、以虫治害和益鸟治虫。若上述方法实在不行,农家只能上手杀虫。

刘映秋撑着下巴,听他们诉苦,若有所思,突然灵光乍现,“为何不用草木灰杀虫?”

众人将视线转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刘映秋站起身落落大方道:“灶台里的草木灰可好用了,我娘亲撒了几把草木灰进菜地,原先气势汹汹的绿芽虫和鼻涕虫一天后都死光了。”

“啊,那灰粉有用,明天我得试试!反正用不了多少功夫!”

刘映秋扬起脑袋道:“当然有用,叔伯爷爷秋季收割作物烧地上的残根,留下的灰沫不就是草木灰吗?草木灰既能少虫,又可以给土地增肥。”

有人恍然大悟,孩子说得在理,“我觉映秋丫头说的对,我记得有年,我嫌麻烦,直接烧了地里的稻草,来年地头虫子少了好多,那亩地硬是比旁边李家田高上一两石,可把我笑坏了。”现在想起来,哈哈大笑起来。

李家汉子一听,“嘿,我就说我干活比他勤快,哪像他一两天才下地一回,他那年咋个种得粮食比我多,搁在我心里膈应坏了,原来症结在这。”

大家伙心里打起主意,等播种时,他们得多撒撒草木灰。

各家的人集齐了,空地上挤满了人,来晚的人只能挤在边角处,最后来的刘老太和刘兰挤在一边,连个位置坐下都没有。

周村长咳了咳,终于来了,心里有些愤懑,拉扯嗓子大声道:“安静,今天我不说久了,长话短说,我奉劝大家先别急着卖粮食,北边的鞍王国已经发生旱灾了,再过几个月,怕是要蔓延到我们临丰镇。”

“你们不信,问何沐小子,还有过几天官府的人回来,到时候不信也得信。”指向旁边枯瘦面黄的陌生小伙子,眼睛好一些的人定睛一看,这不是白天刘二牛车上的人吗?

“村长,真要发生旱灾吗?可我家粮食都已经卖完了。”说话的婶子脸色大变,嘴唇抽动,之前刘映秋在村里说的都是对的,差点跪倒在地上,旁边婶子眼尖扶起了她。

“哎呀,我家的粮食也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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